这个人喜欢把狼狈藏着掖着。
“小雨,”楚辞将微凉的手掌放在叶雨声滚烫的额头上,像多年前那样轻声问:“我们回家好吗?”
叶雨声仍旧处于昏睡之中,没有回应。
几日以来的殚精竭虑和疾病一起爆发,压垮了叶雨声强撑着的精神防线。
楚辞将人带回了家。
叶雨声躺在楚辞的大床上,全身的衣服依然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
喂完药,给叶雨声喝了点温水,半个小时后,楚辞给他重新量了一次体温,温度还是一点也没有降下来。
叶雨声睡不安稳,微微皱着眉,意识不清地喊热。
“……难受么?”楚辞用湿毛巾擦去叶雨声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出汗是个好的征兆,说明身体正在散热,而长时间的高热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楚辞用毛巾将冰袋裹好,敷在叶雨声的额上,手指在叶雨声的领口间徘徊犹豫。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不久前,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叶雨声抱到酒店客房睡了一觉,这家伙醒来没有半点印象。
如果现在脱掉叶雨声的衣服,降降温,也让他睡得舒服点,应该没关系吧?
楚辞戳了戳红彤彤的脸颊:“在我帮你穿上衣服之前,不准醒过来,听到了吗?”
叶雨声默认了。
至少楚辞是这么以为的。
他开始动手脱掉叶雨声的外套,将衬衫扣子解散开来,漂亮的锁骨呈现在他眼前,光洁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肤色是常年见不到光的白。
叶雨声的眉眼始终流露着少年感,干净澄澈,却不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冰山美人,也没有当代年轻男演员的精致脂粉气。叶雨声的好看,属于有意无意地引诱着人心中邪念出笼的类型,就像是花枝上一簇雪、浮萍里的一块冰,引人注意的同时也引人摧毁。
这家伙烧得睡着的样子明明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楚辞想着,无论叶雨声被多少人包养过、曾经为金钱出卖到什么地步,楚辞都情愿当他是那簇花枝雪。
手移落到叶雨声的腰际,楚辞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将叶雨声胸前的衣物敞开。
门外,柏崖目瞪口呆地看着楚辞抱着昏迷不醒叶雨声,手指停留在叶雨声腰间……
他石化在原地。
楚辞回头看向门外:“出去。”
打扰了金主的好事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一个房间内,柏崖安静地站在楚辞面前,不敢落座。
柏崖:“楚先生,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