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凉说的老巷是她和许恋还有闵行云以前一家三口住的地方。
只是后来,闵行云走了后,葬礼一过,许恋就迫不及待把钥匙甩给了她。她有了大把遗产,又厌恶那个家,压根不想要那个房子。
于是房产证也改了闵凉的名字,闵凉不愿意在那个曾经的小家里一个人生活,自己搬了出去,搬到了现在居住的这个地方。
白穗佳上了车,当着许恋的面扬长而去。
许恋还站在原地,失去了理智地吼:“你个小贱人,你怎么能跟那个臭□□掺和在一起!”
闵凉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脸上不见一点波动。
阮暖偷瞄她,只觉得心里也很愁苦。
对于闵凉来说,许恋,闵行云,白穗佳,哪个人可能都让她无比厌恶吧。
在上一辈一片狼藉的婚姻和狗血的婚外恋情中,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最弱小,最无法抵抗的那个无辜之人。
可惜她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歉意,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闵凉说的小巷。
阮暖探出头去望,这里属于老城区,五六年前还比较繁华的,只是现在城中心区域已经转移,这儿也渐渐老旧,被商贩老年人乱勾着的电线广告等等占据。
几人下了车,闵凉的目光看向一个方形。
阮暖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个小区,牌匾都掉了一半,很破旧,偶尔有一两个小孩子从小区里面跑出来。
“以前,我就住在那个小区里面。”闵凉说。
阮暖看她的脸,她的脸上有一点怀念的神色,但这神色很快消散了,她的脸蛋重归平静。
白穗佳没有跟上去,以她的尴尬身份,到这里就可以了。
她说道:“你们把东西送上去吧,我在楼下等你,现在也不早了,待会送你们回家。”
天色确实暗了下来,是不早了。
反正已经坐车过来了,闵凉也没有拒绝。
她拉着阮暖的手,提着一袋子还有点沉的东西,进了小区。
阮暖问:“你回来有带钥匙吗?”
闵凉说:“去门卫老爹那里拿,我家的备用钥匙在他那。”
闵凉没有直接上楼,带她去了楼下的一个门卫室。
阮暖透过玻璃窗,看见里头有个年逾七十的老头,穿着白背心,摇着蒲扇,看电视里的新闻。
闵凉屈起手指敲敲玻璃,里面的老头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