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打折还要花钱医,陈源凭借多年打架斗殴的经验,将力度控制地刚刚好,不至于花钱,也不至于让他还能逃跑。
陈常君被赵氏悄悄拽去外面,散学回来的陈如夏和莫宛央愣愣地看着俩人,听屋里面的鸡飞狗跳不知所措。
感觉第一轮男子单打差不多时,陈常君推门进去,只见陈常坪已经跪坐在地。
“滚!”陈常坪对陈常君怒吼。
砰!
冷不防,陈源又一棒子准确地打在陈常坪后背。
“老二,如今老四是咱家当家,你可给我注意点儿!”
“啥?”陈常坪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小崽子怎能在爹娘之上?”
“凭啥?就凭他把你带回来,就凭他比咱家谁都聪明!往后你再跟当家顶嘴,就是大不敬!”
陈常坪心中愤恨不已,但他也不会当着陈源面动手,遂只是动了动嘴角,狠狠地瞥陈常君一眼。
“当家的,有啥事?”陈源放下棒子问。
“爹,大哥,乡长和各个里正都知道铁钱的事,只是还没查出来源,若是想要自保,这几日还是留在家里的好。我们慢慢想对策。”
提起这事陈源就气不打一处,陈家祖上做再混账的事,也知道分寸,蹲大牢的事断不会碰。
陈源不解恨,又打了一棒子道:“你死在外面倒是轻省,还要连累一家子人!”
说归说,陈源也舍不得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出事,又训斥一番后,就让他对着祖宗牌位跪着反省。
陈常君心中已经有些盘算,只不过要一家人配合,必须等他爹娘先开口。
屋外,赵氏低声对屋里陈源说:“我跟君儿偷听,他没跟着做铁钱,就是放风……”
陈源刷地把门拉开,左右探头看过后,拉赵氏进来,指着陈常坪气愤道:
“就他那德行能没参与?八成这主意都是他的,否则当初咱俩那样劝他别去,他宁可一文钱都不要也得去……”
“这……岂不是主谋?这可怎么办?要杀头吧?”
“我……哪知道?我这么多年虽然也打架,可我爹打小跟我说,惹是生非不可怕,要惹官司的事万不能做。”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要不……君儿,你说这事怎么办。”
“对对,君儿才是当家的,君儿来拿主意。”
夫妻二人目光齐刷刷转到陈常君这,满眼期待。
这是要他务必保住陈常坪的意思,那目光更像求饶,求情。
其实回来的路上陈常君就想明白了。
孙智荣是主谋,陈常坪是从犯,主谋若是跑路了,从犯咬死说不知道就行了,反正他坑的都是自家人,这点口风还是把得住。
先要确定陈常坪到底坑没坑过别人。
陈常君带莫宛央看过陈常坪,问她换钱的可是这个。
莫宛央摇头,虽然那时天色已黑,但可已看出是个壮实些的,还驼背。
被打到浑身痛的陈常坪打量莫宛央一番,忙点头:“她说的是我师傅,这都是我师傅干的,跟我可没关系。”
“那他偏要坑一个小乞丐的十文,又是为何?”陈常君自言自语,随后抬眼问陈常坪:“难道是他想试验下这些铁钱会不会很快被发现。”
陈常坪垂下头,喃喃道:“哼,早知道我也跟我师父走就好了。你竟然骗我!”
砰!
陈源又是结结实实一棍子抡在陈常坪身上。
“我们骗你,你师傅对你好!等你师傅一走,若是查出铁钱来源,这黑锅妥妥就是一你个人背!”
陈源这话十分有道理,陈常君很是意外,一家人智商都不低,却有个这么个不灵光的兄弟。
吃过饭回去房间,陈常君口述,让莫宛央写下一封匿名信,内容就是孙智荣制造铁钱并使用,而且威胁徒弟陈常坪协助,陈常坪因为不从被打成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