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隐在袖口的拳头愤然握紧,“你让谢砚来见我!否则,他就只能看到一具尸体!我发誓!”
壮汉意味不明对视了一眼,似是醒酒了,匆匆夺门汇报去了……
东京城,闲云院。
谢砚做了一场悠长的噩梦,猛地睁开眼。
屋外雷鸣隆隆,暗无天日。
这场雨比他预想中下得还要久,还要大。
似有许多年没做过噩梦了。
谢砚不适应地摆了摆头,正要起身斟茶,一盏茶适时递到了他眼前。
“连梦里都在担心你那小表妹的安危,确定不亲自去南边看看吗?”陆池坐在榻边的脚凳上,扬了下眉。
“她自己要跑,便是受了什么罪,也是她该得的。”谢砚接过茶,撇去浮沫,声音镇定如故。
众人连连摆手。
众人一惊,这才收刀纷纷退下。
里应外合,自然是攻破山寨最好的方法,但问题是扬州官员也试图策反过马匪。
贺声芸芸。
“说好的不着急呢?说好的按兵不动呢?”
nbsp;谢砚只带了两个护卫,被蒙上眼睛,坐马车穿山而过。
夏竹不肯走,抓着谢砚的衣服不放,眼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邓辉让谢砚与他同坐,意思可想而知,邓辉是想拉谢砚上贼船。
滂沱大雨在眼前飘摇,谢砚的眸色晦暗了去。
“所以,你去不去剿匪呢?”陆池从屋里出来,恰听见这么巧的事,耸了耸肩。
“被人毒哑了。”谢砚却已明了,抬了下手,“好了,我知道了,带她下去治病吧。”
进了山寨后,看他们的旗帜、图腾,果不其然都沿用玉麟军旧制。
陆池尚未从盛京繁华中回过味来,江南烟雨已坠入眼帘。
“那若是里应外合呢?”谢砚掀眸,眼中笑意莫测。
但谢砚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一眼看出哪样绣品是姜云婵绣的。
只肖一声令下,谢砚即刻百刃穿心。
反倒是谢砚格外镇定,不疾不徐倒了杯酒,举盏示意大当家,“原来邓伯父喜欢吃狗肉,早说,我多带些来就是了。侄儿思虑不周,先自罚一杯。”
谢砚同样知道杜氏、叶清儿绝不可能让姜云婵和顾淮舟顺利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