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青色襕衫端坐着,面色清冷如玉,依旧一副不染尘埃的高洁公子模样。
“恶心?”谢砚虎口钳住了她的下巴,倾身贴在她耳边道:“既抓住你了,便是恶心,你也得都受着!这就是妹妹的命啊……”
滴落在清澈的溪水中,血丝晕开,殷红一片。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谢砚却不以为然,“我给你带路,同去剿匪,不过……”
姜云婵这才回过神,忙松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可他并不拒芸儿倚靠在他身边,素手递来的鹿血酒。
“你真的,很恶心!”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自然不能选姜云婵。
“你又想怎样?”姜云婵愤然看他。
谢砚暗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点捋到耳后,帮她拭去颊边脏污,“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外面很危险?”
姜云婵恍惚摇了摇头,“她们在大堂,她在陪谢砚饮酒。”
大堂中,马匪们纷纷上前敬酒,奸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可见,这些日子并未让顾淮舟那个草包占了便宜。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谢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亲自尝尝。
渐渐地,屋内气温越来越燥。
“砚儿这么快就要走吗?”马匪粗犷的声音传来。
他的阴影将她笼罩在一隅,而她的视线刚好与他腰腹平齐。
这姑娘叫柳儿,正是早上因为逃跑,而被马匪羞辱的女子。
她身上有伤才逃过一劫。
她嫌他恶心。
谢砚凉薄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刚好贴在了她的耳垂上。
一道强光刺进来,颀长的身影逆光站着,遮住了姜云婵的视线。
话虽如此,她还是乖巧地垂着头,坐在了谢砚身边。
马车里的气氛回暖了些。
姜云婵双手环臂坐着,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