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累啊!”我的脚都抬不起来了。
李承鄞说:“我也好累。”他看上去确实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说我好渴,李承鄞也说他渴,水壶里的水已经被我们喝光了。走了这么远,路上都没看到有水涧。
远远的,我看到前面有一处草坪,应该会有人看马,我于是对李承鄞说,“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马,我们买一匹马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买马?”李承鄞问我,“你有钱吗?”
我摇头。
“那你用什么买?”他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我说:“不是还有你吗?你堂堂?N朝太子,出门不带钱?”
他听罢,在怀里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出来,只是将小雪塞到我怀里,说:“你等着。”
他说罢,就往前面的草坪走去,我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草坪上确实有马匹,也有人,我看到李承鄞朝一个人走去,跟那人说着什么,没一会儿,我就见他牵了一头骡子过来。
骡子虽然没有马跑得快,但好歹可以驼人,只不过……
“怎么只有一头,那我怎么办?”我问。
李承鄞黑着脸说:“因为我只有一件衣服。”
我才发现他的外袍不见了,只穿着月牙色内裳,他这样不冷吗?
他先骑上了骡子,然后朝我伸出手:“上来。”
我正想着应该坐前面还是后面,就被他用手一捞,捞上了骡子。他坐在我后面,手握着缰绳,说:“坐稳了,掉下去我可不管的。”
我们好像隔得太近了,我都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了。在我还在出神的时候,他用力地一拍骡子,骡子就超前跑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真的是差点摔下去。
我们草原儿女擅长骑马,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若是被一头骡子甩到地上,那就丢脸丢大了。
“叫你坐稳点你不听,知道错了吧?”李承鄞眼疾手快地将我拽住,见我狼狈,反而笑起来。
我很不服气:“我坐得很稳,分明是你使坏,想看我出丑。”
他说:“我若想看你出丑,你就摔下去了。”
我说:“有本事你把缰绳给我。”
他说:“给你就给你,不管你怎么骑,我都不会摔下去的。”说着,他真的把缰绳给我了,掌握了主动权,我瞬间踏实了。
我自认骑马的功夫是不错的,骑骡子应该也不在话下,不过这骡子一点也不听话,走得歪歪扭扭的,我突然就想念起我的小红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