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觉乐意效劳,三下两下便将所有竹节打通。山顶辞了觉,二人沉默回家,直到葡萄园门口。赵洵看着还在泛花痴的许萄:“萄萄,你喜欢练武之人?”“嗯?练武之人?喜欢!”算是喜欢吧,练武之人能帮忙干葡萄园的活,还能节省工时,可不喜欢。如果现代有练武之人,她葡萄园能节省不少人力成本。赵洵沉默了,与她一道将竹搬回葡萄园,按照许萄的指挥埋入泥土之后,便早早回了家,沉默吃了晚饭,早早爬上了榻。兰娘特意过来询问,可是许萄惹哥哥生气了,许萄摇头,她啥时候惹赵洵生气了?旭日东升,拜了一个师来人一走进,一袭月白色服饰,让赵洵琥珀色的眸一眯,眉头微锁。“是你!”卫登疑惑着上前,“洵公,您认识他?”觉入内,看着一袭月白服饰的赵洵也是诧异万分,这不是昨儿个在竹林里遇到的男童?听着卫登对赵洵的尊称,觉更是只觉震撼。这童,究竟是何身份!待看向旁边坐着张家后代,他心中更是震撼不已,张家的后代为何会在此处?“张老,卫公!”觉按照长幼顺序,纷纷作揖,轮到赵洵的时候,却顿住了。脑中灵光一闪,卫登是前大司马大将军的孙,是如今摄政首辅大臣霍大人的侄,那这男童?“这是我表弟,赵洵。这是云门宗嫡传弟,”卫登上前几步给二人做介绍。谁料觉字还没出口,赵洵的声音便在主坐上响起:“觉,有礼了。”觉眯着眼睛,看着赵洵坐在主坐,试探询问:“可是公进的幼。”觉转头之际,就见卫登微微点头,心下不由更加震撼,公进的幼,亦是威名赫赫,雅名远杨的公据仅存的一丝血脉,他是公据的嫡孙,当年被武帝下旨斩杀的太嫡孙!“洵公有礼!”卫登将意思明之后,觉立马没有拒绝,只能够两次相遇便是二人的缘分,当下赵洵拜师学艺,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如此,约摸过了一个星期,葡萄熟了,许萄很忙。那日秋意正浓,许萄从葡萄地里,摘回来一串晶莹剔透的黑紫色葡萄,捧到正在院里练功的赵洵前面。“哥,你看,我特意修的这串葡萄可好?”赵洵拿着毛巾将她额角的细汗擦干净,然后再擦向自己额角。待他低头看向那串葡萄时,稍显震惊。整串葡萄是一个规整的圆锥形,单层果,里面没有任何颗的果实,粒粒饱满,颗颗圆润。他平常看到的葡萄都是不规整的,或者是串行过大的。要么就是中间夹着颗的葡萄。“是带我飞“明年我们要种这个出去卖吗?”面对赵洵的问题,许萄只是一味摇头,需要耗费的时间太多,她明年准备扩产,一旦增加了葡萄树,又怎么能串串葡萄都能照顾的到呢?“不,明年扩产,赚了钱我想要买个丫头过来帮兰娘做饭,再买过一栋宅,这样兰娘能够生活的更好。”窗外又响起冯缭的声音,“萄萄,赵洵,有人偷光了我们园里的葡萄。”冯缭是孤女,父母双亡,只要有时间就会到葡萄园帮忙。原本兰娘想让冯缭住他们家来的,只是冯缭万般推辞。为了维持她的生计,许萄以天为结算单位,付给冯缭几个铜板。赵洵正准备去葡萄园,却被许萄拉住,她从里屋拿出水来给火急火燎的冯缭喝。“不必急着去葡萄圆,既已经被偷光了,回去也是徒劳。且看冯缭怎么!”冯缭咕噜喝水,急切补充:“我瞅见了,是咱杜陵村里的几个村民。带头的是”冯缭看了眼赵洵,好看的唇形倏地抿紧。“可是那日被赵洵伤了的孩童,名唤周雄?”许萄看着冯缭欲言又止,忙补充询问。“正是。”赵洵起身,就准备往周家去质问周家,却被许萄一把拉住。“洵哥哥,算了。三十株葡萄树被我卖了将近三分之一,不剩多少。咱把人周雄的手给挑了,他又怎能善罢甘休,就当是我们伤害他的赔偿吧。”赵洵挑眉看着睚眦必报的许萄,又瞧着她满脸正常,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家许萄可不是这般好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