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面色一变,眼前的影不断在模糊着,似乎有两个人影在他华丽的女人身上重叠:“你不是萄萄。不,不,你不是她!”他晃了下头,就看到眼前的女还是许萄的脸。睫毛上戴着委屈的雨滴,晶莹剔透,整个脸颊紧致,肤若凝脂。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脖颈上的肌肤,光洁夺目。看着如此香艳的许萄,赵洵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挣脱他理智的束缚,正在向外延伸,向外扩展。“你到底是谁?”他定睛看着她的脸颊,远黛眉,桃花眼,就连头发都是她萄萄最新的大波浪卷发,发丝之间还带着竹的清香,是昨夜的水洗出来的效果。但是,刚刚听到的声音,还有刚刚瞬间的影重复又是怎么回事?正文你最爱的妹妹“我就是许萄啊,是你的萄萄,你最爱的妹妹。哥哥,你认不出我来了吗?我好伤心哦,唔,哥哥,哥哥,你再这样问下去,我可要真的伤心了哦,到时候萄萄就不理哥哥你了。”眼前,娇柔的许萄跺着脚,撒着娇儿,抖动的瞬间全是衣服也顺着白皙的胳膊往下掉,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赵洵皱着眉头,呼吸加重,但还是快速转头,很是隐忍地背过身去,声音嘶哑低沉:“萄萄,给我把衣服穿好!听话!”“不要,公,好好疼奴家嘛。”赵洵清晰的感觉到没有面对着许萄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化了!不是许萄而是刚刚在林里的绿袍女人!而且就连自称都变了,那之前是他的幻听?还是因为药性?赵洵往腰间探过去,寻找着她的佩剑,但是这一摸,手上居然是空的!该死他的剑,不在了!谁会取他的剑?谁能不知不觉取走,定是他昏迷的时候被人取走了。可是背后这个假扮萄萄的女人?不行,他要想办法制服这个女人,然后再去救萄萄!但是四周是红色丹砂的墙壁,光秃秃的除了石床,没有其他的物件,他要怎么来钳制这个女人?赵洵正想着反身过去钳制住她,逼她出许萄的下落,忽然腰上缠过一条光洁的长腿,摩挲着他的大腿,致命诱惑。“公?”赵洵将手全部缩进袖,然后一把拽起她的那条腿,用力扬起。姿势,有点怪异,有点像某种姿势,他见过韩安国的《房中术》上有写过,还见过淮南王也做过这方面的注解。这是男女之间床笫之欢惯用的姿势。“呵呵,原来公喜欢这样玩。公,您别急,慢慢来,您本就魁梧,又是武中高人,您若是用力过猛,奴会疼的,到时候就不能和公您长久蚀骨缠绵了。”谁知,话还没完,咔擦一声,榻上的女人只觉自己两条腿断了!钻心的疼从两条腿上迅速蔓延到全身!“啊!”脚踝肯定移位了!昨夜,在湖边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以为他温柔阳光,以为他对女人疼爱有加。所以,她才不由自主冒着危险一步步靠近。她想着,只要他杀了霍家便好,到时候她就能拿着此事去邀功,让上面放过他,毕竟上面的人心中,霍家比他的威胁更大!谁知道,居然得了现在这般的结果?莫非自己的面貌不及许萄半分,莫非自己的身材不及许萄?当然不是,她自认自己曼妙之人,在阴阳宗派门中无数追求者,甚至在她们家的府邸,上门来求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同时,自己波涛汹涌的,明显比那根刚刚发育的绿豆芽要有料的多。但是,为何面前在这男人面前就落到这般的境界?莫不是他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又或者如坊间传言的那般,早就游戏在花丛之中,对女人早早地就免疫了?思考间,脖颈一紧!她涨红着脸,看向赵洵,就见眼前如神祗般的男紧闭着如琥珀色星辰的眼睛,修长的手指如鹰爪准确捏着她的喉咙。他声音狠厉,不带一丝感情:“萄萄在哪里?不我立马掐死你!”正文要疯了“哥哥,我就是,你认不出我了吗?”她脚下少了一个支撑点,瞬息往榻上一倒。下坠的时候赵洵睁开眼睛,居然又看到许萄的姣好的面容,梨花带雨的哭诉着他的蛮野,看得他心一颤,隐隐作疼。“哥哥,你刚刚把我腿弄疼了,你帮我看看可好?”赵洵掐着她脖上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放松,许萄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她的光洁的双臂缠上赵洵的脖。“哥哥,我爱你。”欲还休,千言万语都不能出这几个字的分量,不止万钧重!赵洵只觉全身触电般,一股巨大的幸福将他湮没,这是他的萄萄,他用命一般呵护的萄萄,现在她在述着爱恋,甚至叫嚣着他去呵护他!他想!千百分地想!只是脑中残存的一丝意识在警告自己,危险!危险!危险!赵洵的脑嗡的一声,许萄的饱满的唇瓣就要凑近他的脸颊,她的气息充斥在他鼻尖,他用力一吸,不是!不是,没有自然清新的气息。不是,她的萄萄接触自然,身上尽是阳光普照大地下的自然芬芳。然而面前的女人虽然有泥土的气息但是不是她熟悉的葡萄园的气息。但是看着她熟悉的姣好面颊,他下不了手!迟疑了许久,心中焦虑了片刻,他咬紧牙关,他就是下不了手!下不了毒手。若是有可能真的是萄萄呢?若是千万分之一里面有那么一分是她,即便只有那么一分的可能性是许萄,就下不了手!他赌不起,若是错杀了,他宁愿自己去死!“萄萄,别闹了。”“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嘛?我都这么了,难道你不该有什么表示吗?哥哥,你难道想让我心里不安心?”身下的女在如缠藤一般绕着他,但是他的眼神清明!眼看着他即将恢复清明,绿衣女急忙从头上取出发簪,瞄着他心脏的位置,顺势而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男人!她都不知道该骂他痴情,还是该骂他什么了!赵洵感受着发簪的风势,顺势闪身一躲,手狠狠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发簪转了一个方向,猛地往她的脖上带。“萄萄在那里!”赵洵盯着身下许萄精致的脸,发吼一般的咆哮,狮一般怒吼。“呵呵,我就在这里啊,哥哥。刚刚我拿发簪出来增加以下情调的,哥哥你别生气嘛?难道哥哥你不喜欢这么玩?那我们玩过一种方式,嗯?好哥哥,快,快松开拽我的手,萄萄疼呢,嗯,轻点嘛。”赵洵黑着俊脸,声音低沉:“你不是!萄萄不会像你这般放浪形骸!”身下的女人眼珠一转,脸因为窒息而不断涨红,声音沉闷:“那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你觉得我不是,你就杀了我吧。”“”该死,他下不了手!是他软弱了!赵洵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就在他死死按着发簪抵着身下女脖颈的片刻,才发现她已经没了动静,像是已经窒息晕了过去。赵洵深吸一口气,起身往墙边靠过去。死死扣住墙壁,直到疼痛再次席卷传来,红色的丹砂和他刚刚用匕首划开的手心鲜血融合在了一起。正文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滴答,滴答,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看向手心,血红色的丹砂正在鲜血的稀释下慢慢融合,直至没入他的血脉。慢慢的,赵洵意识开始觉醒。他扭头,看像榻上的许萄,才发现她的脸颊也变了。眉形上挑,嘴角也有点歪斜着上挑,鼻似鹰鼻,这等货色居然也敢来冒充他的萄萄,也不自己照照镜!这明明就是操控藤蔓的绿衣女人!知道丹砂有用后,赵洵上瘾一般,将自己的手掌往墙壁的丹砂上抹过去,顷刻间意识回归了一半。他试着调顺了一下气息,现在居然比昨日都清明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