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什么!我什么时候看过禁书。”许萄脸红了,难道是那天在尚冠里的主屋偷看他的《淮南王书》被他知道了?不对,他的是时候在葡萄架下。赵洵笑着打马上前,凑到他的马边:“你脸红做什么?我们一起看过的禁书难道还少?”众人皆震撼!这兄妹两不止看过一本禁书。许萄急了:“我没有看过禁书。”赵洵郑重其事:“你有。”眼瞅着许萄真的急红了脸,赵洵见好就收,环顾一周。“我们看过的那本禁书是司马大人的《史记》。”众人舒了口气。“萄萄,难道你忘记了?”许萄红着的脸恢复了神色,不是她偷看了他的《淮南王书》!“这,这和《史记》有什么关系。”赵洵看向不远处的磁铁山壁:“当然有关系。史记记载的是先帝在位之前的事情。都是有名人列传,还有帝王将相。”冯缭震惊:“这,莫非刚刚那是王陵不成?”瞬间,冯缭的声音拔高:“萄萄!咱再回去瞅瞅?”许萄双眼程亮:“王陵周围是不是有很多陪葬的宝物?”“不是王陵,没有宝物。”赵洵嘴角挽起笑意:“不过那红晶石女,却实是个富商,富甲天下。”许萄脑中闪过清明:“富甲一方的女?”赵洵看向她:“你曾经过,那女是你追求的榜样。”许萄震惊:“是她!”冯缭不懂:“萄萄的偶像,到底是何人?”赵洵看着众人都不解看向他,也不再卖关。《史记·货殖列传》中有记载:【巴蜀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訾。清,寡妇也。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秦皇帝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清,穷乡寡妇,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岂非以富邪!】众人了然。“这巴寡妇清,是先秦时的丹砂女王,拥有自己的军队,还能在皇帝面前甩面,是名副其实的富商。是我许萄追求的榜样。”许萄如是解释。呼延南庭看向许萄:“据本少主所知,先秦时中原一向鄙夷商人。商人可是属于二级犯人!监狱里的人,属于一级犯人,若是国家有战乱,首批出征的便是一级犯人,一级犯人死后,便是征全国二级犯人,也就是商人。”许萄叹气:“可是她做的是丹砂。上至帝国君王,下至王公贵族,多少人为了长生不老前仆后继。而且,我之后也去研究过这女一番,她之所以能够成为女首富,主要还是倾她家族丹砂生意全部金银,帮助帝王修筑万里长城,同时还无偿奉献自己的丹砂为帝王的陵墓无限量提供水银。”如此,为何这里的山中会有这么多的水银也就有了线索。原来,这里曾经是丹砂女王用来将丹砂转化成水银的作坊。正文各回各家仔细一想,前朝君王的陵墓似乎也离这里不远。修筑磁门,是为了防止丹砂和水银被盗。许萄远黛眉紧皱:“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绿袍人会知道怎么开启这作坊的机关。”赵洵面色凝重:“想不通,便不要多想。”他的视线落到许萄的脸上,许萄不由自主地将脸别开。赵洵的内心犹如被一只手狠狠的抓着,是他鲁莽了,不管不顾亲了她,才导致了现在的这番局面。只是,他心中没有一丝的后悔。如果再来一遍,刚他跑走的时候,他就应该拖着她好好清楚来。现在人这么多,他想清楚也没机会了。长安城门口,赵洵看着早早等候在城门口的张世安,最后再眷恋看了眼许萄,可惜人压根就不甩他。无法,张世安找他肯定有事,他只得带着张世安离开。如此,各回各家。许堂——许萄边从前堂入后院,边听着八宝的汇报。“当家的,按照你的意思,我让人在灞水下游等着,橡树一出霸山,我们的人将树木全部打捞装上了车队,估摸着明日打捞便可全部完成,后日商队便可以整装回武威。”八宝看着许萄一头弯曲的头发,虽然好看,但是有点别扭,谁来还她一个英姿飒爽的当家的。“嗯嗯,橡木桶的烧制,需要把握一定的火候,才能保证我们酿造的酒香味浓郁。我和冯缭、董安逸也会在后日离开长安。到时候,长安的一切事物,还要你多加费心。”许萄当做没看到八宝看他头发的视线,只关注自己脚下的路。“当家的,您这就见外了。八宝一定会倾尽全力去做的。”“好。”许萄三人回到后院,待沉默的董安逸一离开,冯缭便在走廊上拦住许萄的步。“萄萄,老实,你和赵洵怎么了?”许萄眼神躲闪:“我能和他怎样?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别瞎想了。”冯缭瞪圆眼睛:“你的可是真的,你们发生了什么?”“”许萄辩驳:“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冯缭指了指回廊边一株开的正艳的桃花,嘻嘻笑着:“我怎么觉得你脸比桃花还要红,而且你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桃花香。”许萄憋了眼开的正艳的桃花:“你瞎什么?”“我有瞎?那呼延少主可是直截了当的表白了哟,是你无情地拒绝了人家。”许萄无奈:“我要是和人做个生意就要接受一段感情,那我许萄的对象不得从这里排到长安城西门了?”冯缭嘻嘻笑着:“行,行。我错了。但是赵洵呢?你和赵洵肯定有事情发生,我们在一起姐妹这么多年,你有事,难道还能逃得过我冯缭的火眼金睛。”“”许萄无奈扶额:“我去收拾东西了。我看你还是自己想一下自己吧,娘了,你都十七八了,是我害拖着你在葡萄园,耽误你嫁人了。还,你若是在长安有遇到合适的人家,就不必和我们一道回去了。”正文我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冯缭憋嘴:“我是多吃了你的饭呢?还是没有为葡萄园做事情?你才会这般嫌弃我。”许萄闻言一笑:“你吃的多吗?”冯缭十分心地回答:“不多不多,我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许萄眉眼弯弯:“行,那还是把你留在我们葡萄园吧。不用担心养不起你。”冯缭贝齿微露:“你这算得上是求婚吗?”许萄心旷神怡:“是啊,走吧娘,我们一起上街去给咱家的宝贝女儿买礼物去。”冯缭无奈:“先去换件衣服吧,从橡木林一路出来,我这全身都还是泥。走到大街上去买东西,我担心被人会以为我们是乞丐,不让我们进门。你我们若是蹲在路边,会不会有人赏钱给我们?”“冯缭,我发现你真的话愈发的风趣了。”许萄噗嗤一笑:“你要不要一个碗?我去为你备一个。”冯缭郑重点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现在去找碗吧。”“好啊,我不好,讲我的坏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许萄张着魔爪往冯缭的咯吱窝去,冯缭也不甘示弱反攻回去,两个娇俏的女,嘻哈着在桃花树下追逐,花瓣感受着融洽的活跃气氛,纷飞在二人的嬉笑声中。席卷的粉色桃花花瓣,打落在窗户上,透着书房的窗户,飞落在书案上。赵洵看了眼书房旁开的正艳的桃花树,继续和张世安、卫登、太史黔叙话。卫登:“如公所,霸山的橡树林旁有个炼制水银的丹砂作坊,规模颇大,当是先秦时期的官方作坊。里面还有寡妇清的红晶石雕塑。甚至还有阴阳家绿袍女人,我怀疑是阴阳家的木字牌持有者,我已经派人围了那丹砂作坊,顺带去堵截绿袍人的下落。应当不出多久,便会有消息。”“公,先秦时期阴阳家很是盛大。”张世安补充:“这丹砂女王寡妇清莫非与阴阳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