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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江云楼点点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歉疚与不忍,他低低道:“对不住,没法救你表妹了。”女童听见这话,眼眶一红,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心里实在是难过,可她也不能去求这位大哥哥去救她表妹,大哥哥与她素不相识,好心救了她已是天大的恩情,她又怎么能为一己私欲,让他再去找李莫愁,岂不是害了大哥哥。她死死攥着姨父最后给她的半张帕子,心中不知对表妹道了多少句对不起,脸上已是泪流满面。江云楼带着她,一拉缰绳,那骏马便在林中疾弛起来。他呼吸紊乱,经脉中内力翻腾,显然是旧病又复发了,只得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暗自苦笑。白马似是清楚主人情况不妙,脚下发足了劲儿狂奔,一直奔了许久许久,才奔出树林,跑到了一条大道上。此时天光微亮,女童呆呆地瞧着晨曦,知道这极凶险、极可怕的一夜终于是过去了。白马渐渐放缓了速度。女童只觉得揽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忽然一松,身后的男人便无力的跌下了马,她回头一看,裹着青色披风的男人已经昏迷过去,侧身躺在冰冷的道上,那张琴也跟着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扬起一阵尘土。她大叫一声:“大哥哥!”青衣男子毫无反应。她趴在马背上,不敢轻易往下跳,那白马显然急了,不停的在主人身边来回踱步,女童颤声道:“好马儿,你别动了,我下去……下去瞧瞧大哥哥!”马儿听了,果然不再焦躁的走动。女童狠一狠心,闭着眼睛往下跳,又不敢往青衣男子身上扑,一下子摔了个跟头,胳膊和膝盖立时磕破了一大片,鲜血直流。她来不及管磕破的伤处,只扑在青衣男子身边,一叠声唤道:“大哥哥,大哥哥!你醒一醒!”男子也不知有什么毛病,身上明明并无伤处,一张脸却是病态的苍白,额上更是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此时紧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了。她急的不行,又知道此时哭泣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正焦急间,马儿忽然转身朝东边奔去,她不由大喊:“马儿,你去哪儿?”那马儿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过了一会儿,女童听见一阵阵马蹄声,她定睛一看,那白马竟是领着一队人马过来了。领头的是个中年妇人,英姿飒爽,眉目间既有女人的风情,又有男儿的几分豪爽,她骑着马,远远便见到晕厥在道上的青衣男子和稚龄丫头。她笑道:“我道这白马有些古怪,原来是叫我救你的一双主人!”她眉目一转,却是道:“江湖人都道我神教作恶多端,可从来不做救人的好事!”白马一跺脚,冲她喷了喷鼻息,似是在怒气冲冲的反驳于她,那妇人看了好笑,正待说什么,那女童立刻站起来,走到那中年妇人的马蹄下,哀求道:“婶婶,请你救救大哥哥吧!”中年妇人见她玉雪可爱,问道:“好漂亮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又是什么人?”女童仰着头答道:“我叫程英,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救了我的命,打跑了坏人,他现在晕过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中年妇人闻言道:“原来是个助人为乐的正道君子,不救,不救!”女童哀求道:“婶婶,求你。”说着就跪下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她心里其实既惶恐又害怕,只因眼前之人是个女子,才敢大着胆子一求再求。她道:“我姨父姨母被杀,表妹也被李莫愁那个大坏蛋掳走,大哥哥好心救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只求你救救大哥哥。”“李莫愁?”中年妇人道:“赤练仙子李莫愁?”程英点头。“她是叫李莫愁。”中年妇人又一指昏厥过去的男子,问:“他可是伤在李莫愁手下?”程英摇头道:“他没被伤到,他将李莫愁打跑了。”中年妇人一拉缰绳,走的近了些,见青衣男子面容苍白毫无血色,一张脸却长的眉清目秀,十分俊美,心里道了一声好小子。程英再道:“婶婶,求您!”中年妇人笑道:“你一口一个婶婶,认定了我这个妇人必定会同情怜悯你们,也罢,我就救他一次!”她转头吩咐道:“把这小子和小丫头带上,咱们继续赶路。”“桑长老,这——”桑三娘一摆手,“不必说了,快做吧,不要耽误时间!若是教主责罚,你们谁能负责?”说话的人面色一肃,立刻道:“是!”黑木崖江云楼醒来时,人已到了黑木崖下的一处城镇。他这几日昏昏沉沉,隐约知道自己在马车上颠簸,却始终不能真正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偶尔能听到自家马儿的嘶鸣声,便也安心睡着了。黑木崖,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魔教日月神教的所在之地,而黑木崖下的城镇,自然也有很多魔教弟子在此处定居,桑三娘便在这里拥有好几家产业。桑三娘乃是日月神教的十大长老之一,也是十大长老中唯一一个女流之辈,她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城,便给江云楼与程英安排了一座院子养病,自己则是率领着人马上黑木崖复命去了。他们夜晚进了城,而江云楼是隔天上午才清醒过来的。二人的落脚之处只是个普通的小院子,邻里邻居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连过来给江云楼开药方的大夫亦是不通武艺的老郎中,与江湖不沾半点关系。桑三娘救人只是临时起意,可等到了目的地时,她看向程英的眼神里却有了几分真心的怜爱,因此安排住所时也上了几分心。——大抵女子都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亲自送走了前来诊脉的老大夫,江云楼带着程英回了屋子,程英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手,像是生怕他再一次晕过去一般。江云楼对她笑了一笑,在椅子上坐下,道:“我没事,你不用这样紧张,醒了就不要紧了。”他久病成医,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程英点了点头,见他果然比上午有精神了许多,不再是刚醒来时那副恹恹的模样,才小声道:“桑婶婶说,神教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有什么事,就去跟福来客栈里的掌柜说一声。”她这段时间跟桑三娘相处的不错,桑三娘几日前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要收她做义女。江云楼怔了怔:“神教?”程英道:“好像叫……叫日月神教。”江云楼疑惑道:“日月神教?”他从未听说过日月神教,但说起日月二字,倒是知道西域有个明教,据说刀法十分厉害,可一想,此处也不是大沙漠,人们也没道理会管明教叫日月神教,便想着多半是自己孤陋寡闻,才不知道日月神教是什么来头。程英年纪小,什么事都不大懂,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捡着说了:“婶婶说这几日无事不要出门,城镇里乱的很,有很多带着刀的人四处抓人,但是过了这阵就好了。”江云楼问:“为什么?”程英小心的摇了摇头。江云楼低低咳嗽了一声,笑道:“对了,你跟我一样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他伸手摸一摸小女孩的脑袋:“光顾着我了,你……心里还难受么?”程英怔了一会儿,眼眶慢慢红了。江云楼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拍拍她的背,算作安慰。他无法想象亲人被杀光是种怎样的悲痛,何况这孩子的年纪还这样小,又为何要承受这样的巨变?程英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便抽噎着,从怀里摸出半张帕子,江云楼看得出这张帕子上原本绣的是红花绿叶,但被人撕成两半,这红花绿叶自然就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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