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玩儿杯子:“当娘娘有什么好的。”
在我大着舌头把这句话念了三次后,米罗盈盈道:“怎么没什么好的?你不是……”
她忽地止住了话头,又是哈哈一笑:“你不是最羡慕那些好吃的、好玩儿的?进了宫吃香喝辣,又有什么不好?”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总觉得心里结了疙瘩。
我说:“有什么好的呀!在宫里就是一点儿自由也没了。”
我总觉得李承鄞不动声色瞥了我一眼。
米罗讪讪笑了笑,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我觉得有点晕。
今日米罗把最好的酒都送来了,尤其选了些入口绵柔性子泼辣的专门斟在李承鄞的杯中。我一见她朝我悄悄地挤眉弄眼便晓得她做了什么手脚。
我知道,她是想把李承鄞灌醉了,好与我一叙。
许久未见,竟不知从何说起。
我自诣千杯不倒,未曾想过还没尽兴就喝不动了。
米罗往地下一瞧,惊道:“酒是什么时候被换了的?”
我晕乎乎的,只能记得李承鄞笑得很狡黠的唇角,还有米罗怒气冲冲的眼睛。身子一轻,好像躺在棉花上,软绵绵地飘了起来……
唔……好困。有个滚热的东西不断地贴在我脸上,我用力地一摆脸,它却又来了,带着暧昧的热浪。
大概是酒劲上头了,我只觉得一腔热血往脑门儿上涌。
“热……”
“热?”
身上传来一阵轻笑,接着我就觉得衣服一件件不见了,夜风吹在我的胳膊上很清凉。只是这样的平静没有保持多久,我便后知后觉地惊醒了。
“李承鄞!你干嘛……干嘛……”我又羞又怒,之后的话让我有点说不出口,“干嘛扒我衣服!”
“是你自己说热的。”
始作俑者倒是一脸无辜,手却片刻不停。他很有耐心地解开我内衣系着的结,冰凉的指尖一下一下在我的胸口撩拨。
这!白日……不,黑夜宣淫!
我手忙脚乱开始把那些他解开的扣子再系上。他也该是有点醉了,歪着头,表情像是疑惑的小孩子。
他忽然说:“我们是夫妻!”
“夫……夫妻也不行!”
“可以!”他开始耍赖了,又开始亲我,一边说:“我说可以就可以。”
“不可以!”
“我是太子……”他迷迷瞪瞪道:“以后……全天下的人会听我的。”
大概他只有在醉的七荤八素的时候才会说出他深埋在心底的,清醒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