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舟握住周阴的手,他的手比他的唇还要冰上几分,沈长舟皱了皱眉,嘟囔道:“去哪了?”周阴把另一手提着的围巾给他,沈长舟扫了一眼:“给我的?”周阴乖巧的点头,周阴的性子并不软,可听说起来乖得没边。腰上一紧,周阴下身直接撞在了沈长舟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去年而来,沈长舟的舌尖一路扫过周阴的唇瓣,像开快递的美工刀,轻轻一下硬是把周阴的唇齿启开,直接找到周阴的软舌勾住。你侬我侬的气氛太过美好,周阴喘息间终于把那句“进去”说出了口。少年人的火越勾越旺,他们学不会忍耐,迫切的想做一些事来表达自己想要亲近的想法,或是他勾起的双腿,又或是他进攻的利器,高龄小床吱吱哑哑的表达着他的不堪重负。缠绵悱恻过后,周阴脸上的余温愣未退下,精虫下脑后周阴有点庆幸大伯还没回来,不然以这墙的隔音能力……沈长舟给周阴倒了杯水,周阴的喉咙干得疼,接过水杯的时候忍不住瞪了一眼沈长舟,沈长舟讪讪笑道:“宝贝,我错了。”周阴哑着声音道:“你是知道错了,可惜你知错不改。”沈长舟继续不要脸:“……媳妇总结得真好。”说着就要去周阴。周阴手到现在都发软,拍开沈长舟那一掌也跟着软绵绵的,“……神经病。”“嗯嗯嗯。”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这是神经病的话,媳妇你陪我发一辈子吧,白天黑夜,床上床下,客厅沙发……”周阴眼看着他越说越没谱了,赶紧拿着水杯去堵他的嘴,沈长舟手拿着杯子哈哈大笑。☆、正文我想你了周阴小声嘟囔了一句:“谁是你媳妇啊……”沈长舟把已经空了的水杯搁到一边,笑着捏住周阴的鼻子,“现在才想起来要反驳么?”周阴被他的手带得脑袋往后转,然后右脸颊被“吧唧”亲了一口,周阴低了头,尽管已经做过这么多亲密的事了,周阴还是有点羞,就算不脸红也会感觉热气往上升腾。沈长舟从后面搂住了周阴,额头贴着周阴的后脑勺,亲昵的蹭了蹭,“阿阴。”“嗯。”周阴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沈长舟每次都要先叫他一声,再说事呢,再到后来周阴也没想明白,反而是习惯了他的习惯。很多年后,周阴终于回想起那年除夕,他问他时,沈总正一脚踢开欲图往周阴怀里赖的金毛,一边回答着他:“啊,就是想多叫叫你呗。”不过如今的沈总还没成形,还是个十八岁赖在身上的沈班长,沈班长宣布着他欠他的好消息,“阿阴,我爸妈那关过了。”周阴:“嗯?”沈长舟窝进周阴的脖颈,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周阴的肩头,那种没有衣服的阻盖,最原始细腻的体香勾着沈班长的欲望,“我妈让我把儿媳妇带回去给她看看。”周阴愣着。沈长舟亲了亲他的脖颈,“我爸也说想看看他儿子无可挑剔的眼光。”周阴被他亲得发麻:“长舟……”“媳妇……”沈长舟低低呢喃,刚作休顿的身体格外的敏感经不起一点撩拨,近在咫尺,低音炮的嗓音勾着人:“再做一次好不好?”苏家。苏瑾辞啃着个苹果,站在边上看他妈洗碗,“妈,。沈叔是不是黑了?”苏母头都没回,边洗着几个碗边说:“你沈叔不是一直都那样?”苏瑾辞心里惦记着沈长舟,这父子俩在一起就算了,家里还一个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炸的江小碧,苏瑾辞觉得沈长舟家的屋顶岌岌可危,“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苏母洗完了碗,不耐烦的赶他走,“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别一天到晚尽给我乌鸦嘴。”苏瑾辞就这样委屈巴巴的被赶出去了。苏瑾辞回到自个屋里,窝椅子上左转转右转转转的,好不容易想通了给沈长舟拨过去了嘛,还无人接听!这是打起来了还是打起来了?苏瑾辞越想越觉得可怕,赶紧拎着外套出去了,在玄关处边换鞋边喊:“妈!我出去了!”等苏瑾辞急急赶到沈家的时候,是沈旭开的门,苏瑾辞一一礼貌问好,眼睛总往里边瞅也没看到沈长舟的人影。沈旭眼尖,早看出他要找的谁,“找长舟呢吧。”苏瑾辞嘿嘿笑笑:“是啊沈叔,您知道他去哪了么?”“他也没说,我估计去他小男朋友那了。”沈旭平静的叙述着,倒是把苏瑾辞吓了一跳,“您,您知道了啊。”沈旭笑了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喜欢上了个人嘛。”苏瑾辞震惊过后就是各种羡慕!沈叔你怎么这么好!“沈叔知道你跟长舟这孩子关系一向好,他就是脾气倔了点。”沈旭叹了口气,搞得苏瑾辞不知道怎么接话,这口气怎么还像是要阻止呢!沈旭到底是块老姜,这些小兔崽子想什么他一眼就看穿了,“沈叔不是那个意思,长舟脾气倔,毕竟他谈的这恋爱和常人不太一样,做父母的能接受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理解,要是身边有什么人说了这事,以他的牛脾气二话不说就上前揍人了,沈叔是想让你多看着他点,成年人了总是要替自己行为负责的……”沈旭说了这一大通,苏瑾辞慢慢听着,他看着沈旭鬓角的白发,在他们一步一步走向大人时,他们也同样在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嘴里说着“不就是喜欢了个人嘛”,可从他后来的这一大堆中又能听出那些做父母的担忧,他,是想了很多的……“叔,您放心吧。”您儿子早就在学校无敌了好么?高调得没人敢说好么?最后那几句话苏瑾辞也就是在心里说说,怕回头沈叔说漏嘴了,沈长舟会追到他打。苏瑾辞离开沈家的时候郑重说了句:“沈叔,您是个好爸爸,谁要说您不好,我剧情“地址,别让我一家一家医院去找。”电话那头久久沉默,终是轻叹了口气,“市医院。”然后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嘟嘟嘟的在耳边萦绕,许零的手机被握在掌心,冰凉的金属外壳还没有许零的手温度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