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芸回到房间,并没有和华敬国交流,而是一头扑倒在床上,很快便鼾声如雷。
华敬国知道妻子平时好酒,十回赴宴九回醉,还有一回除了身体有问题。
刚才在楼下和女儿的一番追打,让蔡芸的心跳和血流突然加快,酒劲也随之涌上心头,蔡芸扛不住酒劲和睡意,一进房间便躺下了,华敬国有事也只得等她睡醒了再说。
华敬国帮蔡芸脱下外套和鞋子,帮她盖好被子后,连忙下得楼来,为蔡芸泡了一大壶浓茶,还准备了一只大盆子,免得蔡芸等下又渴又吐时,自己措手不及。
这样的酒后精心陪护,对于华敬国来说是家常便饭。蔡芸每一次在外面赴宴回来,都要折腾个半夜,华敬国已经习惯了这样照顾酒后的妻子。
华贞子的房间和爸爸妈妈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
妈妈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时不时发出的一两声喊叫,吵得她无法进入状态,她想把与蔡骏的合作协议尽快修改好,明天一早交给爸爸过目,看来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华贞子轻轻地敲开爸爸妈妈的房门,指了指床上的妈妈,然后伏在爸爸的耳根上小声地说:“爸爸,你把车子钥匙给我,我到外面车子上去修改协议,妈妈吵得我实在无法下笔。”
华敬国摸了摸口袋,心疼地对女儿说:“车钥匙在楼下我的公文包里,你自己去拿。在车上写东西实在是不方便,你也别弄得太久,记得早点回房间休息。”
华贞子点了点头,转身带上房门,走下楼来。
刚走到客厅,华贞子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并没有拿车钥匙去院子里爸爸的车子上。
刚才回头关门的一瞬间,她看见爸爸十分疲惫地守在妈妈的身边,生怕妈妈渴着、呛着、滚落到床下了。
华贞子十分心疼爸爸,他知道爸爸今天也很累,也很疲劳,她决定在厨房的餐桌上开始工作,这里虽然还能听到妈妈的鼾声,但是比自己的房间安静多了。
华贞子想等在楼下,只要看到爸爸需要帮忙时,自己方便搭上一把手。
蔡芸睡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口渴醒了过来。
华敬国连忙把她扶着坐起来,然后递过茶壶,蔡芸一把接过茶壶,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一壶凉茶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看到蔡芸醒了过来,酒意也消散了一些,华敬国用商量的口气问道:“蔡芸,我想耽误下你休息时间,同你交流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蔡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你没看到我醉酒了,你还要交流,你是想把我整死了好去找你的旧情人对吗?”
华敬国知道妻子听错了自己的意思,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有事情想同你商量,是我用词不当,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我们夫妻俩私生活常用暗语中的那种交流。”
蔡芸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你现在找到自己私生子了,就不顾我的死活了。”
蔡芸越说越来劲,声音也越来越大。
华敬国连忙用手蒙住蔡芸的嘴,小声地对她说:“你小声点,别让贞子听见,让孩子为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