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即便我让你奋斗个二十年,你有这个能力爬到我身上来吗?&rdo;谢天麟淡淡地道,有点好笑地看了看狂怒的叶利,&ldo;另外,我以为你是异性恋。&rdo;他整了整衣衫,将所有的叫骂当作背景抛在身后。
&ldo;你们还在等什么?&rdo;他问,眼角瞥过站办公室门口,拿不准主意的保安,&ldo;我是请你们用你们的愚蠢做衬托,来满足我虚荣心的吗?&rdo;他斥责道,声音清冷。
一群人立刻闹哄哄地跑进来,包围住叶利,同时忙着打电话报警。
他从人群中穿出来,独自走向电梯。
见鬼的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要用这群不带大脑的蠢货?
不,或许他们聪明得紧,他们知道他们应该怎么表现,怎么做。
轻轻地合上眼帘,谢天麟屈起中指,用第二指关节轻轻地压着太阳穴。
他憎恨头痛。
今天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按照计画。他必须确认一切都按照事先预定的进行。他不喜欢失去控制。他已经得到过经验教训,那么残酷痛苦,比起头痛,他更痛恨那个!
地下一层阴暗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废气的味道。
令人作呕。
他走向他银色的法拉利。他冷落这架坐骑很长一段时间了,直到春节后,他才重新取得了它的使用权。
他更乐于用这辆车出行,而不是加长豪华的劳斯莱斯,以及一车……保镳。
在距离车身大概两公尺的时候,他关掉了车子的防盗系统,蓝色的微光闪了一下,车子发出了轻微的提示音,车门松开。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某种既定的规律,流畅而优雅。他感觉到有什么从后背接近他的时候正巧伸出手,准备去拉车门。
也幸亏如此,他才能够在跌向车子的时候及时扶上一把。
&ldo;不介意解释一下吧?&rdo;
当他踉跄了两步,撞在车门上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沉声道。
&ldo;关于什么?&rdo;他尝试了一下,但是没能转过身来。于是他放弃了,选择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依靠着车身。
&ldo;需要提示?&rdo;他能听出那声音里的不满,背后的身子贴得更紧,&ldo;酒窖。&rdo;袭击者贴着他的后颈道。
&ldo;我没有什么需要解释。&rdo;他侧过头,去躲避那令人颤栗的接触,&ldo;它很明显。&rdo;
单飞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然后他退开了一步,给谢天麟以空间转身,确切地说,是他抓着谢天麟的胳膊,强令他转过身来。
&ldo;你什么意思?!&rdo;他低声,但却危险地问:&ldo;你想说你企图把我扎个蝴蝶结,送给那个姓谢的老杂种?!&rdo;尽管大部分的他并不相信那是事实。
那个俊美的黑社会冷漠地注视着即将爆发的员警,&ldo;这是录口供吗?&rdo;他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问。
谢天麟那双漂亮的,但却灰暗的眼睛是如此清晰而鲜明。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单飞可以发誓他从没见过更彻底的绝望,那句话带来的伤痛强大到足以抹煞全部希冀。
脆弱的信任,连同微薄的希望一同灰飞烟灭。
&ldo;这是……你的决定?&rdo;他努力控制住即将汹涌决堤的感情,艰难地问。
&ldo;这是你的决定。&rdo;对方冷静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