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莫不是喝了酒,竟说一些娅儿听不懂的醉话。”
老妈妈摇了摇头,“公主不是不懂,是不想懂。”
翎娅望着老妈妈的眸子渐渐地发凉,一动不动的翎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这宫中她只相信自己,她谁也不信。
老妈妈摇了摇头,轻声的唤了几声,翎娅都未曾醒来,似乎已经睡熟了,只能作罢。
找了一件大衣披在身后,一阵风吹过,旁边院子里探进来的梅花,朵朵飘落下来。
美人如画,只是所托非人,自古薄情帝王家。
翎娅虽然是被领养,但也算是出生帝王之家,自小深知皇家的凉薄,却又义无反顾的执着留守宫中,只因一句,不愿泠然哥哥孤单一人。
然而,她留下来了,泠然哥哥却不需要她了。
罢了,不过是一场小憩,翎娅却又做起了儿时的梦,现在回忆起来,儿时的确像是一场永远都遥不可及的梦了。
“古二小姐送信进来。”
老妈妈将信递了过去,翎娅随手扔进火盆之中,嘴边骂着,“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古连城哭的像是一个泪人,已然是泣不成声,大夫人同样眼眶微红,却是强忍着安抚女儿的情绪。
不等他们同意,古若嬛已经一人做主,请了京城中的所有官员,参加古连城的婚礼。
整个婚宴散发着悲伤的气息,然而最开怀的莫过于傻气十足的新郎官了。
“我媳妇化好妆了么?”
“新郎官,拜堂之前,新郎是不能见新娘子的,不然会不吉利的。”
两个喜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能勉强拦住蛮牛一般往婚房里冲的新郎官。
然而那傻子只是一根筋,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非要往房里冲,忽然古连城喊道,“让他进来吧!”
新郎一听乐了,“我媳妇让我进去,我媳妇让我进去。”
喜婆相视一眼,“这不和规矩。”
“罢了,你看看这个新郎本就不合规矩。”
喜婆突然让开,新郎官猛的一扑,一下子铺在地上,嘴角擦出一个血迹斑斑的口子,却浑然不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新娘,拍着手,叫好道,“我媳妇真好看。”
说着,傻新郎从地上爬起来,就扑了上去,直接将古连城扑倒在床榻之上,那傻子竟然开始不顾一切的拉扯着古连城的衣服。
说也奇怪,傻子扒衣服的速度极快,轻车熟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一般熟练。
古连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勉强从傻新郎的身子重压之下逃了出来,头上的凤冠霞帔已经东倒西歪,脸上的妆容已经毁了大半。
十三姨拉不住色欲昏头的傻新郎,只能任由傻新郎为所欲为。
“你等等。”
傻新郎对古连城的尖叫充耳不闻,古连城气喘吁吁,根本推搡不开重的像一头熊一样的男人。
“乖,入洞房要喝喜酒对不对?喝了这杯酒,我就陪你入洞房。”
傻新郎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一把夺过酒壶,直接灌进了肚子里。
“入洞房。”
古连城松了口气,傻新郎似乎有些醉了,蛮力也变得晃晃悠悠的使不出来,被十三姨扔出房门。
几个十三姨一同忙活终于将古连城的妆容完善,古若嬛推门而入,不知是真心。
还是故意的讥讽,“古二小姐今日真是好生的漂亮,想来,寂国主瞧见了,也忍不住会动心吧?”
古连城脸色一僵,“古若嬛,你别得意,你在很快就会比不过我的。难不成你不想知道古老爷子是如何死的?如今尸身在何处?”
“而瘟疫弥漫在京都,何时才能打开城门?看来慕龙阙对你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