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在村子里就是滚刀肉,谁也拿他没办法。
抓他吧,东西是别人主动给的。
他既没有暗偷,更没有明抢。
不抓他吧,总这样终究是个祸害。
他家里父母没得早,上一辈也没有别的说话管事的堂叔伯。
他的两个哥哥更是不闻不问,谁要想找他俩哥哥说合一下门都没有。
用他大哥的话说“爱咋着咋着,他来我这坐着我还胆小呢。”
刘木山一直没有结婚,平时最爱喝酒。
再配上这五大三粗的身材,妥妥的一个大爆竹。
谁也说不好哪个人不留神就会把他点着,他要爆炸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良友在村里当了多年会计,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了不少,唯独这个刘木山他一直管不了,也不敢管。
虽说陈会计管不了刘木山,但有人能镇得住他,这个人就是老林头。
村子里那些年都说章三就是老林头送进去的,虽然后来章三本人都否认了,但是大家依然觉得老林头不简单。
至少他神秘失踪的那些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后来他瘸了一条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善言辞的大小子。
他说那是他的儿子,可见过那孩子的人都说他们长得不像。
在有人试着找老林头诉说了刘木山的不务正业之后,老林头可能是找了刘木山。
反正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说过刘木山去过谁家院子坐着。
虽然现在的刘木山依然喜欢喝酒,但除了说些浑话,还真没见过他再闹什么事。
陈会计看到刘木山冲着赵星河说醉话,赶紧搬出来老林头的名号。
为了让刘木山老实一点,他直接说赵星河收啤酒瓶子是老林头特意交代的。
果然刘木山听说这孩子是老林头的人,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酒也醒了六七分。
“多,多少钱一个,数,数清楚了。”
刘木山终究是喝了不少的酒,说话还是有些不清不楚。
赵星河接过眼前这个醉酒汉子手里的尼龙袋子,缓慢的把瓶子都倒了出来。
“开张第一天,带字母的两毛,不带字母的一毛。这种白酒瓶子五分钱一个。”
赵星河麻利的报出了价格,这个价格是他当时卖给脚盆儿大爷的价格。
他觉得现在的价格只能比前段时间高,不会比前段时间低。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特意留了一手。
他告诉围观的人们,这个价格只是今天开张的高价,明天开始价格就要降了,现在啤酒瓶子卖不上价。
另外为了保险,所有的白酒瓶子他都只按五分钱一个收,这是最低价格。
其实有些名牌白酒,光一个瓶子就能卖不少钱。
虽说在村子里有钱的人家不多,甚至连喝瓶装白酒的人都很少,更别提名牌的白酒了。
现在的人们,大多都在喝很便宜的袋装白酒,有些人还是用白色塑料桶打散酒喝。
拿刘木山的话说“喝啥好酒啊,有个味儿就行了。”
没有好酒没有好菜,丝毫不妨碍那些好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