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葭左腿轻度扭伤,后背血迹斑驳,看着很吓人。医生上药的时候,薛简坐在门口,时不时伸脑袋朝里看,每一次都被医生瞪了回来。
“你如果疼就喊出来,这样痛快一些,你骂我都行。”
“我哪儿敢呐。”
“还有您不敢干的事儿?”
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吵吵什么?有您这么当家长的么?”
薛家长:“……”
薛简在学校林荫道旁租了一辆自行车,把曾葭扶着侧坐在后座上,慢悠悠地骑。正午阳光炽烈,曾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一手揽住他的腰防止掉下去,一手抬起来擦了擦他的侧脸。
车子颠簸了一下。
薛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军训结束之后,回家吃顿饭吧。”
回家。
这两个字让曾葭心里泛起不一样的感觉。
曾葭回到宿舍安顿好,向舍友们说了对不起。三个姑娘也不好意思,彼此说了几句话,这一页便揭了过去,经此一事,大家反倒更亲近一些。
何萘爱研究香水,鼻子格外灵敏,嗅到了她身上的药味,不太放心:“后天就是检阅典礼了,你还能领队吗?”
五连的一个女生正好路过,问:“你受伤了吗?不如你请假,我是你的候补,我替你上。”
曾葭歪着脑袋想了想,跳起来原地转三圈,又搭着床沿做了十次引体向上,女生撂下一句服气就走了。
何萘竖着大拇指,说:“你平时看起来不争不抢的,没想到这么有个性。”本着班长负责任的态度,她再三确认:“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吗?”
“你放心。”
晓彬突然问:“曾儿,上午来找你的男生就是之前给我们送鞋垫的那位吗?”
“他怎么了?”
高高戏谑道:“有人为美色所迷,思春了。”
“美色?你说薛简?”
“是呀!你没感觉吗?”
曾葭的确没感觉:“也许我跟他太熟了吧。”
晓彬嗔怪道:“你真行,一句话把人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