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的那名狼骑没有被杀。
恰恰相反,他活的还挺旺,被李广掐着脖子押了回来。
两支箭矢从他的肩胛骨处刺入,在体内交叉,再从锁骨之下分别穿出。
仿佛上了枷一样,被锁住了行动力。
常年和狼骑打交道,怎么封死这群狼崽子俘虏的手脚,让他们活着,还能不自寻短见,这是赤炎骑的拿手活儿。
更何况下手的是李广,万无一失。
苏牧看了一眼这个狼骑就不再关注了。
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是梦里一样,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看起来我在五年前的暴雨里就已经穿越了……
他靠在椅子里,望天。
烈安澜在身上披了一件外衣,遮住腰腹的血迹。
冷漠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神色高贵,目光清冷,盛气凌人。
这不是她有意表现出来的姿态。
这是女帝原本的常态。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让她像对待苏牧这样,持礼且亲切的。
狼骑被帝王的气势所迫,虽然高昂着头,腿肚子却止不住地抽搐。
他试图让自己不那么丢人,但没能成功。
烈安澜没有跟他废话,单刀直入地问:
“你们来了多少人?”
“哼!”幼稚的问题……狼骑桀骜地喷出个鼻音,扭过头去不看烈安澜。
“粗制的兵器,不是草原的风格,谁提供给你们的?”
“哼!”
“狼主打算怎么攻打武牢关?”
“哼!”
“大军多少骑?”
“哼!”
“何时攻城?”
“呵。”
狼骑的气势随着烈安澜的问话开始抬头,他脸上不自觉地浮起傲慢的笑意。
听着这一连串无礼的鼻音,李广却沉默地站在烛火旁。
仿佛事不关己。
很简单的瓦解戒备心理的方式……苏牧神游物外的心思拉回来了一些。
他做键盘党的那段日子,涉猎面乱七八糟,所以知道。
先问一连串对方觉得幼稚、低级的问题,让对方觉得——
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