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韩霐道:“我的正妃是太子妃。将来鲁王殿下娶了正妻,才是王妃。”
鲁王听了半天,慢慢地道:“不对。弟弟的正室是王妃。”
太子韩霐依旧笑意不减,“您和楚王殿下的正室,都是王妃。孤的妻子,是太子妃。”
鲁王十分茫然地道:“我不明白。”
太子韩霐但笑不语。施曙公公心里直摇头,太子太较真了。对傻子鲁王从不轻怠。无论鲁王说什么傻话,都十分有耐心的纠正。
仿佛鲁王殿下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一样。
第二十五章不懂
鲁王在太子这里实在没有什么正事,三大五粗的汉子,不吭声端坐在那里时,倒像个王爷权贵。有几分威严摄人。
偏生鲁王多话,像个叽叽喳喳的雀鸟。顽皮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在东书房东翻西找。对太子镇纸用的白玉麋鹿和紫毫毛笔爱不释手。
太子大方道:“既然鲁王喜欢,孤便做主,将这几块文墨送给殿下。还望大哥不要嫌弃这是孤用过的。”
鲁王头摇得像拨浪鼓,啜濡道:“母妃不让我接别人的东西。”
韩霐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吃食。你大胆接着吧。”
鲁王抱着毛笔,认真想了想,“我不要。我写几个字就好。”
太子从善如流,吩咐施曙给鲁王铺纸。鲁王笨拙的抓着名贵的紫毫毛笔,挥墨泼毫,整个宣纸上沾染着放荡不羁的墨痕。
另一边,华锦萼着急的不得了。不知道太子和鲁王怎么有那么话可说。鲁王对外是‘八岁孩子’的智商。
太子这么闲的吗。陪一个孩子能玩这么久。
华锦萼看不懂太子。
韩霐这个人很耐人寻味,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猜。
东书房里,鲁王泼墨挥毫,挥洒的太激-情。无意中将墨点甩在了太子的冕服上。
韩霐躲之不及,皱眉看着袍角上的墨点。施曙慌声道:“太子,我服侍您去换衣服吧。”
韩霐点头,施曙叫来小周公公看着鲁王。自己陪鲁王去换衣服。
鲁王捏着毛笔怔怔的,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他垂下眼帘,目光呆滞的漂移片刻。再次抬起头,目光却落在韩霐身上莲花荷包上。
鲁王右臂还在隐隐颤抖,他克制自己的手腕,不把悬然欲滴的墨点再次甩在韩霐身上。他心中一股臆气回荡,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