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来得太快,沈知韫怔愣在原地,连有人出现都没发觉。
“蛮蛮,怎么了?发什么愣?”
听得这声音,沈知韫才回过神来,见谢恒、谢徽瑜兄妹不知何时到了。
沈知韫把暗器收回腰间,神色如常地道:“无事,只是张二郎仿佛被猎隼吓到了,连人带马跌前面了。”
她指了指前方的陷阱。
谢徽瑜撇撇嘴,不屑地道:“就这还是左军大都督之子呢,真没用。阿兄,你快去看看那猎隼还活着没?要说你方才那一箭真是极好。”
沈知韫这才知方才那一箭是谢恒射的。
三人下了马找到那猎隼,那真是一点气儿都没了。
谢徽瑜又赞道:“阿兄这一箭可真准。”
谢恒神色如常地将那猎隼放在篓里,随口道:“运气罢了。”
沈知韫看着那猎隼身上的伤,心道若这是全凭运气,那谢恒的运气也太好了些,毕竟那箭可是正穿胸而过,特别的准。
三人拾掇完猎隼,才又想起还在陷阱下的张千纵,又不慌不忙地前去查看他的情形。
要说这陷阱其实不算深,但也绝不浅,谢徽瑜道:“幸好是他一人摔了,若是蛮蛮一起,那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沈知韫神色微变,先是有冲她而来的猎隼,后又有陷阱,万年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她执弓拨开枯草,这才瞧见了角落里狼狈不堪的张千纵。
见到来人,张千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撑着石壁站了起来,“世子?请世子援手。”
谢恒吊儿郎当地席地而坐,有些为难地道:“援手倒没什么,只是没有绳索,可怎么拉你上来?”
这言语间,颇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之意。
“这样吧,你稍安勿躁,”谢恒扭头对谢徽瑜道:“你去找公主要绳索。”
谢徽瑜不想去,“为何是我?”
谢恒慢条斯理地回:“留在此地,没准一会儿又飞来猎隼,你不怕?”
谢徽瑜当然怕,遂乖乖地去了。
待她一走,谢恒与沈知韫便离开了那处,任由张千纵待在里头。
沈知韫几乎可以确定方才皆是冲她来的,可是此事与谢恒无关,她并不欲多言,只盼寻个机会说与永昌长公主。
她虽打算不说,可谢恒却将她带到了离陷阱不到一丈之地,恍若无意地持弓拨弄了些草丛,一根绳索赫然隐在其中。
想来方才张千纵的马突然受惊,就是被这绳索所绊。
“这……”
沈知韫忍不住低声惊呼,却被谢恒所阻。
谢恒转身靠在树干上,低声道:“不远处还有人。”
沈知韫懂了,这是让她先不要议此事。
见沈知韫不语,谢恒又如常说起话来:“你们这一路猎了些什么?”
沈知韫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接了谢恒的话:“我不善骑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