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溪亭还是推开了他。
“不行,我不要。这算什么?靠关系?走后门?”叶溪亭抬手止住了话题。
沈日暮摇了摇头,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叶溪亭:“你都算走后门的话,那皇帝身边就没有真才实学的人了。”
沈日暮继续循循善诱:“安京那群酒囊饭桶,你愿意让他们一直手执权力吗?”
沈日暮放下酒杯,绕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双肩,将她按在椅子上,俯身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你要的一切,都会在你的手里。”
叶溪亭转头与他对视,她一字一句说道:“不靠你,我也可以。
沈日暮倒没有什么不悦,他轻声说道:“可是我要靠你。”
展钰最多只能算同僚,他身边可信的人除了白墨就没别人了,他迫切的需要人。
“我需要你,这个理由,能不能让你松口?”沈日暮完全拿捏了叶溪亭的心境。
叶溪亭一腔热血,似乎没有一刻不停歇,一直走在行侠仗义的道路上。
她总觉得自己不够好,她总希望别人能够依靠她。
说是寒轻依赖她,实际上是她依赖寒轻。她希望寒轻永远依赖她,这仿佛是她体现自我价值的一种表现。
被需要着,就是她的幸福。
叶溪亭沉默了片刻:“……好,我和你走。”
沈日暮轻笑一声,那双漂亮的瑞凤眼微微眯起。
叶溪亭撇过头去,连忙给自己找补:“……我是看你可怜才同意的。”
“我知道。”沈日暮一脸无所谓地点点头。
“……下次想找我帮忙可以说的直白些,别弯弯绕绕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叶溪亭还是没相信他之前所说的话。
沈日暮眼中闪过暗芒,瞬间又神色如常,他调笑道:“这算是美人计吧?可惜你没上套。”
叶溪亭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计谋啊,下次别用了,吓我一跳……那还是继续喝吧。”
美人确实是美人,可惜叶溪亭不吃这一套。
那个吻两人都不约而同不再提起,短暂的迷离就像昙花一现,之后便无人沉浸其中。
……
第二日早。
康景阳看着浑身酒气,相互搀扶走回竹屋的两人扶额。
什么病人还会结伴去喝酒,这两人她救不了一点。
沈日暮还好,叶溪亭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
洛月华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给叶溪亭煮了碗醒酒汤。
叶溪亭被沈日暮安置在床上,他端过洛月华的醒酒汤,说了声多谢,就去喂叶溪亭喝。
叶溪亭精神有些恍惚,两个身影仿佛重合,她一下子抓住沈日暮的手腕。
“师傅……”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在她醉宿后端来一碗醒酒汤。
沈日暮愣住了,他敢肯定她没在喊他。
叶溪亭感受到触觉不对,漠然地收回了手:“是二皇子啊……你放那吧。”
沈日暮在北卞就听她说过她有一个师傅,不过看着叶溪亭悲切的表情,两人关系似乎并不像普通师徒。
沈日暮试探性问道:“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叶溪亭没有敷衍,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看不懂柳阴,也不愿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