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人已经道了谢离去,走了几步又踅回来:
“凤小天师,之前您说我用火有误,但是您对付那蜈蚣精,最后也是用的火,这两者有何区别?还请不吝赐教。”
“啊,”十一歪了歪脑袋,解释道,“蜈蚣喜好阴冷潮湿,能吸收一切阴气,所以才不愿意离开这山中,你的火是木中阴火,借的是极阴之力,对蜈蚣大补,你去烧他,那不是给他加油助威嘛!我的火却是太阳真火,专克一切阴物。”
“太……太阳真火……”
刘真人嗓子发颤,眼睛发直,其他天师听见了,也都几乎按捺不住要跪下去的冲动。
“敢……敢问……”
刘真人战战兢兢着,却始终没敢把后半句话憋出来——您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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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惊魂落幕,一切尘埃落定。
上午的时候家里还是高朋满座,此时傍晚时分,杨家的别墅里只留了郝老六师徒接受款待。
“郝天师,这里是一点心意。”杨晨勋把一张卡放在大理石茶几上,两指轻推过去,恭敬道,“郝天师神通广大,令徒更是青出于蓝,这次多亏了您二位,杨某不胜感激。”
“不敢不敢。”
郝老六的脸皮非同一般,他此刻镇定自若地接受着杨董事长的赞美,把银行卡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厨房里已经在准备晚饭,郝天师您一定要留下来,让杨某好好招待,”杨晨勋说完,目光爱怜地转向十一,“十一小天师,你有什么喜欢吃的,我让厨房给你做。”
“爸,他喜欢吃澳龙,他能一个人吃好几只呢!”杨朝插嘴道。
十一笑着重重点头。
杨晨勋赶紧交代一旁的管家,晚上多准备澳龙。
杨朝此时对十一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因二人是同龄人而多了许多亲近,他看出十一是个小吃货,立马就想到了讨好的办法,于是杨朝猴儿似的蹿上楼,要把自己房里的零食都抱出来。
十一仰起头看着郝老六,乌溜溜的大眼睛会说话,郝老六立刻心领会神,他直了直身子,正色道:“杨居士,小道还有一事相求。”
“您说您说。”
不等郝老六再开口,少年已经袖手拿出一卷画轴,展开,极为小心地铺陈到杨晨勋的面前:
“你能帮我找我哥哥吗?”
杨晨勋看着面前用毛笔勾勒出的一幅男子画像,先是真心实意地喝彩:“好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