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这就带少爷下去。”
乔意被乔大扭住,还在蹦哒着反抗,“爹,你这是要饿死我吗,我可是你亲儿子,爹……”
话没说完就被乔大强硬带走了。
“唉,家门不幸!”乔父坐回椅子上,满脸颓唐,重重叹了口气。
蒋太太看着满脸愁容的大哥,强撑着一口气劝道:“你也别怪意儿,他没经过这些事,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等过两天,我亲自去一趟凌家。”
“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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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冲身体好了些,亲自去了一趟正房,给祖父母请安。
凌家一共三房人,凌老太爷夫妇住正房,大房和三房住东院,二房自己住西院,各房在前院又有自己的待客之所。
凌老太爷见到凌文冲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吓了一跳,“怎么还是这么严重?”
凌文冲虚弱的笑了笑,“已经好多了,就是看起来有些严重,其实没多大事了。”
“头上的事,轻忽不得。”凌老太爷道。
“孙儿知道。”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去给你祖母请个安就回去休息,没事就不用过来了,省得再中了暑热。”凌文冲会读书,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凌老太爷对二房这个独苗苗很看重。
从凌老太爷那里出来,凌文冲又去内院见了凌老太太。
凌老太太屋里一如既往的热闹,除了凌母,大大小小的女眷都爱在这里奉承。
堂妹凌婉婷一见他就笑,“二哥过来啦?”
凌文冲还没回话,上面的老太太就开了口,“怎么出来了?”
凌文冲恭敬的回话,“回祖母,孙儿这次回来还没给祖父祖母请过安,怕您二老惦记,因此一有好转就过来了。”
三婶程氏掩了掩口,笑眯眯的道:“到底是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损伤呢?你是秀才,最重要的是学业,怎么能学其他人打架,万一有个好歹,还怎么考举人。”
说完这句,程氏转向凌老太太,“我们文钰就不一样,跟他爹一个样,事事都把读书放在心上,从不起其他歪心思。”
凌文冲受伤的原由不好宣之于口,对外只道是同人打了一架。
程氏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凌文冲心里惦记着梦境的事,懒得和她计较,不咸不淡的捧了一句,“三婶放心,以文钰弟弟的用心程度,将来成就定不下于三叔的。”
这话程氏听着舒坦,也就没再挑事。
凌老太太对凌文冲淡淡的,略略问了几句就让他下去了。
从正房出来,又去了凌母那里,凌母正在翻看一叠子字纸,见儿子过来,忙放到一边。
“天这么热,怎么亲自过来了?”
凌文冲摸了摸脑袋,“没事,就快好了。”
“药喝了不曾?”
“一天三顿,小七看得紧着呢。”
“那就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伤的地方又是脑袋,最最要紧,千万不能疏忽。”
“我知道了,娘。”
凌母吩咐丫鬟把新鲜的瓜果上了两碟子,又亲自动手给凌文冲倒了一杯凉开水,“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请了几天假,加上书院的假期,本来能待上个四五天,不过……”
凌母打断他的话,“你伤了脑袋,还是在家里养上一段时间为好,书院那里就请假吧。”
“我也是这么想,书院那边很灵活的,可以把作业攒起来一起再交也行。”
正好趁这段时间想想凌母的事情该怎么解决,书院虽说不远,可也不近,到时有个什么事完全顾不过来。
凌母听凌文冲要在家多待一段时间,心中高兴,眉眼鲜活起来,“吧啦吧啦”拟了几道菜,让丫鬟吩咐给小厨房,完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没有做母亲的威严,压抑着兴奋装模作样的道:“这次就算了,你以后没事还是少请假,省得让先生看不惯,到时候再给你穿小鞋就不好了。”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凌文冲哭笑不得,这是将书院里的先生当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