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皱了眉,这是她不知道的,他膝盖上的伤显见是旧伤新伤层层叠加,做不了假的,她没想到顾万里能做到这个地步,“胡闹。”
顾万里一听她没答应自己不嫁人,更急了,“你小小年纪如何知道是胡闹!我犯过的错我都能改!都能补偿!我的身家上下都可以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听澜一抬手,“你如何补偿我付出的一切呢?”
你可以补偿以后,但是永远补偿不了过去了。
顾万里的神色更加沮丧,整个人被一股丧气环绕住,他松开了听澜的手,慢慢的躺了回去。
屋内沉寂大半晌,顾万里开口道,“我要睡了,一会真的醒来,是不是你就不见了?”
听澜想了想,想到了河东狮,她上去,在顾万里的手背上捏起一块小肉,狠狠一掐,病中的人,身上本来就有一股子病痛劲,一点点难受都会被放大,这一掐的疼痛立马从他手背传至整条胳膊,他醒了。
顾万里愣愣的呆了会,看着自己被掐过的手背,然后扭头,听澜坐他床边,“你你真的在啊”
“嗯。”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胡话的!”顾万里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他的表情格外纠结,听澜能来看他,他特别高兴,但是他怕自己露出特别高兴的表情,听澜可能不太愿意看到,毕竟自己罪大恶极的,他极力的控制不能笑,不能傻笑,压着嘴角,木着脸朝听澜解释。
“车天。”听澜没搭理他,起身朝门外喊。
“姑娘。”
“王爷的药,端进来。”
门外车天把小炉子整个拿起来进了屋,顾万里许久不生病,老神医给下得计量很足,熬得浓浓的,光是闻着就很呛人。
顾万里怕喝药,这事很少有人知道。
听澜接了炉子上的小盅,将汤药过滤出来,端着碗靠近顾万里。
那药是真的很浓,王府用的药材都很好,使得那药味道格外冲,顾万里想躲,不敢动。
“听澜拿着碗,手里感受着碗边的温度,吹了吹,把勺子拿出来,“喝光。”
顾万里磨蹭不动。
“张嘴。”
顾万里犹豫了,听澜是要给他喂药吧?张不张口啊?那药闻着就够了!肯定难喝的紧!可是听澜很就没喂过他东西了,就是鹤顶红他也要往下咽啊。
他犹犹豫豫的张嘴。
听澜严厉道,“张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