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吧,我也不为难杨掌柜。转让费按照您说得两万两,不过这利钱嘛,就按照每卖出去一件带垫子的物什,提一两银子给我们,您看如何?&rdo;季子墨见杨阔松了口,心知这就是张梓芯说得适可而止,不能逼急了杨掌柜,毁了情面。
杨阔闻言略微思索,哪怕日后售出的物什数量多如牛毛,这每一件提的一两银子比起两成的利钱,那也属于沧海一粟,太过渺小。
&ldo;成,那就这么说定了。季公子且稍候片刻,容小老儿去拟新的契书。&rdo;杨阔舒了口气,感觉这季公子还是比较厚道的,估计终究是念了先前那一单生意的情分。
接下来杨阔让铁球将书才清了来,重新拟了契书,双方各自按了手印,一式三份。各自留一份,另外一份是要留着送去酒都总铺子备案的。
张梓芯从回春堂出来,去了曹师傅那边的马车又拎了一只竹篮,里面同样放了两坛樱桃酒。
这才是这一次来平原县的目的,她要把自己酿的酒推销出去。最好是找个能够长久合作的东家,这样子双赢,东家赚大钱她跟着赚小钱的局面最好。
季子墨出了杨记铺子,杨阔和伙计铁球亲自送他出来,还硬是给他塞了几盒点心。
这一幕刚好被鲁记木作坊的伙计阿庆,也就是上次出言羞辱季子墨,被张梓芯一怒之下打落牙齿的伙计看到。
那一次之后,鲁四海没有占到便宜,原本对阿庆这个溜须拍马的徒弟还算和颜悦色。自此之后,便对他越发苛刻起来。
他原本是鲁记学徒工里面混得最好的,可以赚些油水,也可以对那些比他木工活好的师兄弟们下绊子。
但是自那一次之后,师傅鲁四海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那些从前被他欺负过得师兄弟们,逮住了机会可劲的落井下石。
尤其是不知道杨记那里从哪儿找来的家具设计师傅,竟然有那么多新款式新花样。这两个多月来,鲁记大半的客源都被抢了过去。
鲁四海心里头不舒坦,连带着他们这些学徒工跟着受累。而阿庆就是学徒里面那个,最倒霉催的一个,可谓是人人喊打。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过得日子苦不堪言。若非家中贫困,就靠着他在鲁记的月钱过活,他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今儿个他原本是想要琢磨着,过去杨记询问一下,是不是招收学徒。若是能够凭着自己的木工活让杨记掌柜的看上眼,他就不准备在鲁记受窝囊气。
谁曾想到,他竟然看到了害得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季子墨!
这个瘸腿秀才的腿疾竟然好了!
这还不是让他震惊的,因为杨记的掌柜杨阔,在整个平原县可是有名的冷漠。哪怕是平原县县丞,如非必要,他都不会这么客气。
杨记,众所周知,那可是今上最为宠爱的惠妃娘娘母族的产业。
这季子墨交了什么好运,竟然让杨阔亲自送出门?难不成,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自己的猜测,阿庆立刻火急火燎跑回去,扯开嗓子大吼:&ldo;师傅‐‐&rdo;
鲁四海正在书房里算账,看着一日不日一日的生意,正烦躁呢。冷不防听到阿庆破锣鼓一样的嗓音,立刻蹙紧眉头吼道:&ldo;咋咋呼呼喊什么喊?我还没死呢,嚎丧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