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贞呐,别怕,我就是从床上爬起来,也会在月底给你找来喜队。”
胡小贞开心地笑了笑,“伯父,小贞知道,从小您就疼我。”
时安忍耐着,胸膛急促地起伏,时老又拉起他的手放到胡小贞手上,“时安,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小贞啊。”
胡小贞羞涩地扭头去看他。
时安眼圈红了一圈,突然抽出手直起身来,低头看着他们,嘴唇颤抖着,“父亲,其实我喜……”
胡小贞迅速站起身捂住他的嘴,一双眼睁得圆溜,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哀求,压低了声音道,“别说,时安哥,别说。”
时安看着她,胡小贞眼睛也跟着红了,眼泪掉下来。
时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时安,你说什么?”
胡小贞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时安的袖子,轻声道,“你和白唯夫的事我都知道,但现在先骗骗伯父,好吗?求你。”
时安惊得睁大眼,胡小贞看着他,犹豫着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时老疑惑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时安僵硬地看向时老,轻声道,“……没什么。”
。
小树林里。
时安和胡小贞对立站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胡小贞才抬头看着他,轻声道,“时伯父从小最疼我,月底的时候咱俩就成个亲,让他高兴高兴,等伯父百年了,你和白唯夫怎么样都行,好吗?时安哥。”
时安站在原地,仍然很震惊。
胡小贞慢慢走过去,轻轻牵起他的手,“你看,你和他的事,我谁也没告诉,我怎么会骗你?时安哥,你和伯父对我一直都很好,我很感激你们,为了伯父,为了我,也为了你和他,暂时妥协一下吧。”
时安看着她,没有说话。
。
日子磨过一天,又磨过一天。
五月已到了下旬,白唯夫还是没有回信。
时安看着为了婚礼忙来忙去的胡小贞,眼神空空。
时老也因为喜事的提前,人忽然之间就精神了许多,今天罕见地下了床,还走到屋前小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胡小贞找人特地打了床新的棉被,她母亲早已去世,被面是她自己找镇上最好的绣娘绣的,就算紧赶慢赶,还是得等到月底才能拿到。胡小贞没有怎么催,只说一定要绣得完美才行。
除了床褥,胡小贞还亲自去挑选了家具,黄铜的水盆正中心那个红双喜都是她自己剪了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