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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进去得好，&rdo;对方调子很平和。

&ldo;我在楼上浴室里，&rdo;凯思说下去，&ldo;拾到了一个古币。我们的朋友说可能是罗马币。他正在鉴定‐‐不过我保证送还给你。&rdo;

凯思听见对方格格一笑：&ldo;那事儿你就别操心了，&rdo;那声音说，&ldo;请告诉我，要把那房子里里外外修缮好，不包括内部油漆和装饰，你要多少钱?&rdo;

&ldo;说实话，&rdo;凯思说，&ldo;我上次进去时并没有注意这个;我心里想着别的事。我还得到你屋里去再看一次。你要求我培修到什么程度?比如，墙板松了，只要求钉一钉呢，或是多花一点功夫把全部墙板换成象样的矽璐珂，可以固定沉重的画框和窗帘滑杆之类?&rdo;

&ldo;我那屋子遭到过破坏，&rdo;那声音略带着慢怒，&ldo;要求你跟修复自己的住房一样重新修好。&rdo;

&ldo;好的，&rdo;凯思回答，&ldo;不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你这房子原是在华盛顿州西雅图市的布雷梅顿路的么?&rdo;

又是短暂的沉默。&ldo;你当然可以问，&rdo;那声音很严厉，&ldo;如果你打算再看看那房子，钥匙可以在前门门廊找到。&rdo;

凯思又说：&ldo;不过，把钥匙放在屋子外面，你认为行吗?&rdo;凯思问，&ldo;当然，那儿很平静，又在郊区，不过我们这儿可常有一车一车的半大娃娃从切斯特港和白原过来。&rdo;

那声音带着慢怒和盛气凌人的味儿：&ldo;他们找不到钥匙的，你放心!&rdo;

凯思明白寇斯行急于挂断电话，但他仍然好奇的问：&ldo;你知道吗?你家烟囱昨天晚上遭到雷南昌，至少打了两次，但是从我们这儿看去，好象丝毫没有受到损害。&rdo;

&ldo;绝不会有损害的。&rdo;那口气带着厌倦，好象是父母向小孩子解释显而易见的道理。

&ldo;好的。还有一个问题，&rdo;凯思说，&ldo;那边的活儿我估计完价之后怎么跟你联系?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么?&rdo;

&ldo;我没有能跟你直接联系的电话。&rdo;

&ldo;那么，&rdo;凯思说，&ldo;我也许可以在那房子里跟你见面吧，我们‐‐&rdo;

&ldo;你把估价通知汤玛士&iddot;格林好了，&rdo;对方插嘴说，&ldo;我是否接受你的估价，也由他告诉你。&rdo;

凯思正想道别，可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而奇怪的是话筒里不平常的噪音，而是一种低沉而忧伤的哀音。

&ldo;电话通了么?&rdo;他身后传来话语。

届思不禁一怔，转过身来，见珍妮弗裹着丝质绿浴衣站在门口。他马上挂上电话。

珍妮弗问：&ldo;你跟谁打电话了?&rdo;

&ldo;寇斯特，&rdo;凯思说，&ldo;对面那幢房屋的主人，他要我估计一下那幢房子内外修缮费用。&rdo;

&ldo;这人好么?&rdo;

&ldo;难讲，&rdo;凯思回到盥洗池边开始擦洗剩下的盘子，&ldo;我们没谈几句。&rdo;

珍妮弗喝了一大口咖啡，好象清醒了地农副业：&ldo;寇斯特来了电话?什么时候?&rdo;

&ldo;刚才，&rdo;凯思回答，&ldo;电话铃把你吵醒了么?&rdo;

&ldo;没有，&rdo;她摇摇头，把褐色的长发从脸上往后掠了掠，&ldo;我已经醒了十多分钟了。铃没有响，否则我会听见的。&rdo;

&ldo;可是这儿响了!&rdo;凯思说。

她耸耸肩：&ldo;那就是说，寝室的电话出了毛病。咱们试试看。&rdo;珍妮弗走向电话，拿起话筒，放在耳朵边，过了一会儿，&ldo;你听听，&rdo;她把话筒伸向凯思。

凯思把话筒放到耳边，什么声音也没。他不禁皱起眉头，说：&ldo;刚才还好好的。我一上班就给电话公司去电话，让他们来修。&rdo;

凯思匆匆忙忙开车去匹克斯基尔办理电话的事，可是，他的车才开了一英里，便看到一辆电话公司的卡车停在一根电线杆旁边。它那水力升降机升起很高，工人们正戴着安全帽，在修电话线。电话工人告诉凯思，昨天晚上那场风暴把夕照溪胡同一带的干线打断了，他们正在修理。

&ldo;可我不明白，&rdo;凯思叫道，&ldo;我今天早上已经接到了一个电话。&rdo;

工人们一听，眼里全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6是谁恶作剧?

早上十点前，凯思锯完了前门那根机树，便和珍妮弗坐下来吃早餐。

近日来，凯思感到十分困惑，往年的这个季节，修缮店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可眼下，几乎没新的主顾上门。他想，他和马克、耶松两个工匠的工作都是很出色的，他的要价算来也是很便宜的，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情形呢?

他想着心思，嚼着面包，突然问珍妮弗：&ldo;大卫&iddot;卡迈克尔有没有给你来电话?&rdo;

&ldo;他从上次来我们这儿之后就没来过电话，&rdo;珍妮弗回答，同时警觉地望着他。

&ldo;记得他拿去的那个铜钱币么?不知道他查出是哪个皇帝没有。&rdo;

&ldo;不知道，&rdo;珍妮弗说，&ldo;我今天下午去拍卖会见到他可以问问。&rdo;

凯思放下咖啡，瞪眼望着妻子：&ldo;什么拍卖会?&rdo;

今天下午两点在纽约克丽丝蒂商店有个拍卖会。大卫说有雪橇上用的长凳和被褥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