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杉从表演状态出来,笑到在地上打滚。季颜是真被吓死了,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于是板着一张脸看他。叶杉笑了会儿,注意到季颜的神情,冷不丁就笑不出来了。他立即从地上起来,“额,我不笑了,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主要是,你这么紧张我的健康问题,让我忍不住想逗逗你。”季颜没理他,坐在一边吃自己的饭,表情还是很严肃。叶杉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都有点发怵了,心想这果然当了老板都不一样了,板起个脸,挺能唬人。他开始自我检讨,“这样吧,为了你以后不为我的健康问题担忧,我决定每三个月去体检一次。”季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手机录音,“请再说一遍。”叶杉没法,只能再说了一遍,“录音为证,以后我叶杉,每三个月必去体检一次,并将结果告知季颜。”“可以了吗?”季颜录好音,咧开嘴大笑,再也绷不住了,“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真录下来了。”“靠,你丫的,你演我啊。”叶杉瞪大眼睛看着他。季颜夹了块虾放嘴里,“这叫兵不厌诈。”“说吧,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他赶紧转移话题。叶杉哼了一声,也没再计较这个,他神秘一笑,“吃饭完,我带你去看看吧。”饭后,叶杉带着季颜绕过七拐八巷,越走越偏僻。季颜虽然好奇但也纳闷,“再走怕是要出市了吧,这么远吗?”-“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快到了。”最终,两人在一间废弃的屋子停下了,季颜看着叶杉掏出钥匙。门打开的瞬间,季颜就被里面的景象震住了。四面墙全是画,有人物画、肖像画、静物画、山水画、油画、水彩画等等。这些画像是构成了这间屋子,五彩缤纷,绚丽多姿。叶杉走了进去,“季颜,你看,这便是我的世界。”季颜形容不出此刻内心是什么感觉,他讷讷道:“这些都是你画的?”“对,但画的一般般,这些都是退稿,见笑了。”叶杉说这话时,带着自嘲。季颜跟着他走了进去,扫视一圈,发现是有不少好作品。“怎么会都是退稿,明明画这么好,哪个机构这么瞎眼!”叶杉:“佛罗伦萨。”季颜瞬间就闭了嘴,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是世界美术最高学府,意大利排名吕臻在成功买入了近三千万股票后,心里始终没有多少安全感,每当夜里躺在床上,他都觉得自己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之前林闯基金他都没投,却因着季颜的话,对股票下了血本。如果亏了,那他公司的资金链也就断了,那么多员工的工资,还有合作商、供应商等着要钱,他想都不敢想。所以他几乎是隔三差五给季颜打电话,一是嘘寒问暖,二是了解情况,三是问季颜打算什么时候抛。季颜理解他的心态,让他没事就看看报,喝喝茶,打打高尔夫,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吕臻哪里玩的下去,频繁刷新股市已成了他的习惯之一。这天,吕臻又打来了电话,季颜接到的时候正打算安慰,却听到。“季颜,明天有个商业上的讲座,已经确认不少商业大鳄都会参加,哥带你去见见世面。”吕臻得到这个消息,收到邀请的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季颜。季颜微愣,“讲座?”-“对啊,你知道骆家吗,就那个身家有几百个亿的富商,骆明州,他也会来,听说还上去演讲呢。”季颜瞳孔一缩,骆明州,骆子俞的爷爷!吕臻在电话里兴奋:“邀请函上说可以带一个人,我跟你说,别人我谁都没搭理,这见世面的机会就留着给你了。”“你去不去啊,明天上午九点半准时开场,经贸大厦。”季颜怎么可能不去,他能比骆子俞提前见到骆家人,何乐而不为。而且若是能接触到他们,然后与骆子俞前世的那些对抗势力提前打好关系,或许还能抢占先机。“去,明天我们大厦门口见。”第二天上午九点,吕臻已经穿的西装革履地在大厦门口等候了。季颜路上堵车晚来了两分钟,“吕兄,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今日穿的是一套深蓝色的西服,西装笔挺,线条分明,恰如其分地服帖在身上,犹如深秋的银杏树一般,优雅而高贵。吕臻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含着赞赏,“唉,没事,我知道你住的远,能提前到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九点半才开场呢,不急。”他温和一笑,“走吧,咱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