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僵住不动。
冷光铺张、弥漫,像电影开场,黑洞洞中只一张屏幕光亮刺眼,男人伫立在窗前,凸显消瘦身形。
他眸下泛起的乌青,消瘦、苍白,全是昆城的后遗症。
“离婚,是当前解决困境的最佳选择。”明徽一字一句吐出,立在桌边,仔细观察他表情,“只要我们离婚,你的一切行为都不成逻辑,谣言不攻自破。”
霍砚深目光未曾偏移半分,长久驻留在她脸上。
射出的目光偏向审视,眼底深浓游离,像平静海面下翻涌诡谲的暗流,每一分变化都扑朔迷离。
回北城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耗竭心力猜他的想法,也很少感受到他汹涌澎湃的情绪。
因为不再关注,所以一切对她而言都无足轻重。
可现今,她脊背汗毛不自觉竖起,像毒蛇爬上脊背,刺骨的湿冷感。
明徽如临大敌,敛眉、警惕。
霍砚深面色无波,慢慢靠近。
身上寒瘆瘆凉意侵透血管骨髓,明徽转身想逃,却被背后突如其来的手臂捞了回来。
“你还有其他事情?”
明徽心惊,默默攥紧拳,满面防备。
霍砚深沉默,女人眸子染上浓浓警惕,目光也锐利。
他俯身,圈住女人腰际。
刚从昆城回来时,她瘦到八十斤,枯瘦骨架看得人心疼。
这段时间稍微养胖些,只在他怀里,还是轻轻瘦瘦一团。
霍砚深托住她臀,将人抱上书桌。
明徽心慌,低头,想趁机逃出去。
男人恰时俯身压下,手掌撑在两边,不给她逃离机会。
她回头,身前男人又倾轧,逼得明徽仰身撑住桌面。
“你要干什么?”
极端侵略威势下,明徽露了马脚,封印在心底的恐惧压迫全冲出,激荡辗轧她理智,撕扯灵魂。
霍砚深深刻凝睇,落下吻,先是轻柔落在眉心,一点点向下。随着呼吸声愈加深重,吻也愈加激烈,近乎到发泄不满的程度。
明徽激烈挣扎,推他,踢他,全被巨力按住。
男人气息喷薄,似岩浆流动,肌肤毛孔都喷薄出极具侵略性的乖张气势。
气息交缠,女人胡乱摸到桌面上相框,朝他后脑砸下。
“霍砚深!”
女人气息不平,手指用力捏住相框。
明徽指节泛白,虎视眈眈,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明徽。”男人声音嘶哑,眸色平静,“下次不准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女人白着脸,怒目,“霍砚深,你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