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的目光,再次由头至脚地在对方那貌似干净整洁的身上扫了一遍。
“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还是再次提醒我一次。”伊路米说,黑沉沉的眸子最终回到金色的眸子上,“你这个自虐狂变态!”
在勃发的怒意会淹没理智之前,伊路米身体前倾,缩短了二人之间,几乎不存在的距离,直到那腥甜的味道从唇舌间,而不是鼻端传来为止。
糜稽下意识地返身往门外走去。
好吧,他已经想明白那个场景了,实在没有必要再现场重演一遍给他看了!
而就在他的手碰到玻璃门时,耳朵忽然轰鸣了一声,眼前骤然一亮!
原本那被暖暖的烛光铺满的餐厅,骤然间沐浴在了直射的,耀眼的阳光之下!
维持着伸出手去推门的动作,糜稽眨了眨眼,抬起头来。
嗯,没错,就是这个问题。
天花板在转瞬间不翼而飞,这确实是个问题。
桀诺叹了口气。
‘看来是老了呢。人也没有年轻的时候头脑灵活了。否则的话,就应该能预料到,事情的发展,就会是这样的吧。
当时就应该决定,留在山上吃冷饭。那样还比较省事呢。’
双手背负在身后,他慢慢地,越过在门口仰望天空的糜稽,走出门去。
“忽然想起,隔壁的甜点味道比较不错呢,是不是,阿娜塔~”基裘那貌似欢快的高音在一群早已经石化的食客中间响起,“也许过去吃比较好哦~”
因为骤然间刺进眼中的日光而中断了这个可以算得上狂野的吻,西索的舌尖在下唇慢慢划过,舔去唇瓣上的血珠。
“伊路,”他的嗓音略带沙哑,“这么热情的话,可是会吓坏家人的哦~~”
“他们会习惯的。”抬起手,用手背抹掉了唇上的血迹,伊路米道。
“伊路,我们需要谈一谈。”席巴那厚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好啊。”并没有转身,只是略微回头,伊路米向身后的父亲看过去,声音平稳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