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歌回过头来,手电筒的光落她的身上,她的目光微些黯淡。
她,雨霖婞和她的父母,这里注定是会合不到了。
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能忘却痛苦。
音歌转过身去,没再说什么,高挑的身影树影间穿梭着,身后乖乖地跟着三个比她矮的青葱背影。
长生沐浴过后,一身的清爽,她步履轻盈地穿过竹廊,来到一间房的门外。门是打开的状态,里头点了许盏灯,盈满了柔和的灯火色。
这房间的地面比门外高出不少,底下用结的竹木架着,中间其是空的,这种结构防潮,说是地面,际上是一个和房间几乎差不面积的地榻。
长生暂时没去,而是站门口等待。
她背靠着墙,些百无聊赖,卷了自己的一缕长发,指尖绕来绕去地玩。等了好一阵,从那竹廊的尽头走过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的身影廊下灯笼映照下,一路开夜色而来。
“……夜。”长生眼中顿时亮起来,快步过去接她。
夜也是刚沐浴完毕,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黑纱衣,耳下的红坠带风中轻轻摇曳。
长生望远处瞥了一眼,看见两名女子手里端着托盘,往她们竹舍外面走。那是夜的仆从,前过来给夜送换洗的衣物,软巾等,现正带着夜换下的衣物返回居所。
“你冷不冷?”长生边领着夜往房间走,边问她。
夜摇了摇头。
长生门口脱了鞋,赤脚踩地榻上。夜扫了一眼过去,瞥到她的脚趾,洁白莹润,像挨一起的软玉小团子。
“上来罢。”长生笑着朝她招手。
夜跟随脱了鞋,赤足踩了上去。地面是木质的,一看是经过了特殊的打磨,上面还抹了一层保护木质的东西,踩上面,平坦温润,更不用担心会被木刺划到。
长生向夜介绍:“这是我最欢喜的房间,阿瑾和阿洛精心布置的。了这间地榻房,我便能和阿瑾,阿洛,还姑姑一起睡。”
她顿了顿,看着夜的眼睛:“如今,还可以加上你同睡。”
夜也看向长生,没吭声。
地榻宽敞,一边整齐地码放着几床被子,还垫底下的软褥子。
长生地榻上席地而坐,抬头向夜:“阿瑾和阿洛准备好被褥,已去沐浴了,我瞧见她们是一同走浴房的,许是要沐浴许久,而姑姑还些灵羽寄来的折子要看,会晚些来,你我先坐下来等她们罢。”
夜坐姿端庄,跪坐长生面前,双手搁腿上。
长生捧着一个精致的香炉,又将一只香匣扯开,露出里面各色调香,她闲聊似的向夜:“这些香皆是阿洛调的,用来地榻房间燃香用。不过阿洛一些更好更特别的香,可惜只放她和阿瑾的房间里用,一次我早晨去她们房间,那余韵是香极了,我问她们那是什么香,为何我这间地榻房里与她们一起睡时,她们从未燃过,阿瑾支支吾吾的,阿洛也不肯我拿。我只能用这香匣里的几样,也不你无中意的。若你没看上的,我再去寻她们讨要看看。”
夜:“这些香已了。”
长生笑:“那你欢喜里头的什么香?你挑挑看。”
夜:“你欢喜哪一种?”
长生指着其中一种香:“我欢喜这种。些清甜香气,屋子里燃了以后,心情会愉悦不少,能做个好梦。”
“那便这种。”夜。
长生取出夜选的香,搁香炉里燃上,香丝袅袅,开始屋子里萦绕开来。
“你觉得好闻么?”长生。
夜点了点头。
眼看还不少时间,长生思索片刻,眼珠一转,对夜:“夜,你能与我玩一个戏法么?”
“好。”夜应:“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