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区别!
这就是他的伤再也走不进蔚景的眼的原因。
他的手未及收回,手中的瓷瓶被影君傲一挥之下,也从手上掉下,惊起一声脆响竟也没摔破,只是“咕噜咕噜”滚到了炉边的草从里。
他没有去捡,只转眸看向蔚景。
蔚景却没有看他,听得影君傲如此说,便伸手将影君傲扶了起来。
“我们走!”她说。
凌澜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已记不清这是今日第几次她说我们,他只记得她好像一直在说。
影君傲站起的同时,拾了地上的披风,抖开,轻轻裹在蔚景只着一件兜衣的身上。
原本,他用这个披风就是为了掩盖身上的伤,不想让这个女人担心,没想到,终究骗不了她。
既然已经发现了,也好,他也不必一路隐忍得那么辛苦。
凌澜依旧保持着蹲着身子的姿势,不是他不想起来,是他尝试了一下起不来。
蔚景扶着影君傲从他身边经过,衣袂轻擦的瞬间,蔚景忽然转眸看向他。
他一激动,猛地从地上站起,却不知因为用力过猛,还是根本没有力气,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才险险稳住。
他听到她说:“快去通知你的女人,官兵已经发现了她,难保锦弦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蔚景说完,扶着影君傲先上了马,随后自己再上去,依旧坐在前面,坐在影君傲的怀里,支撑着影君傲。
凌澜好半天没在她的那句话里回过神。
什么叫快去通知你的女人,官兵已经发现了她,难保锦弦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骤然,他瞳孔一敛,蓦地意识过来什么,愕然看向马上的人儿。
而此时,黑马已经开始缓缓走了起来。
不。
凌澜脸色一变,快步上前,伸手拉了马儿的缰绳,急急道。
“蔚景,你听说我,在洞里我只是替铃铛疗伤,我跟她。。。。。。”
“我知道,”蔚景很平静地将他的话打断,没有让他说下去,“我知道你在替她疗伤,她的背被暗器所伤,是吗?不然,那些官兵为何会非要用匕首划破我的背去看看我是不是易了容。”
凌澜全身一震。
果然,果然如他所想,刚刚她丢那么一句,他就想着会是这样,果然。
那些官兵将她当做了铃铛。
“放手吧!”
蔚景眼梢轻掠,掠过他紧紧拉住缰绳的手。
他拉着不放。
她伸手探向他的手。
他以为她是要去掰他,却还未感觉到她的手落下,虎口处已经突然一阵细小的刺痛,他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整只手就已经麻木。
被迫松了手中缰绳,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在他的虎口处,一枚银针赫然***,一截针尾露在外面,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寒芒。
凌澜一震,愕然看向蔚景。
她竟然也会有银针。
不是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