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千岁那丫头刚才问我你去哪儿,我说你跟兰丫头出门了,她就闷闷不乐的,然后给一个叫雷厉的人打了电话,雷厉是不是就上次把千岁从禹州送回来的军人啊?”
“是,但她找雷厉做什么?”苏衍沉声问。
“奶奶也不知道呀,我就怕那丫头又跟雷厉去别的地方,只能给你打电话呢。”
“我现在立刻回家。”
“不耽误你工作吧?”老太太还若有其事的问了一句。
“不耽误,您别着急。”
苏衍挂上电话看了车子所在的路况,对龙铃兰说:“在前边让我下车吧。”
龙铃兰不解:“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嗯。”
“不会又是千岁的事吧?”
“没事,你靠边停一下就行。”
龙铃兰不由深呼吸:“小衍,你上次没经过批准就跟去禹州已经让上边的人对你有意见了,今天的研讨会你又不参加,你让别人怎么相信你的纪律性跟可塑性?”
“那些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分明是一块好铁,可偏偏就没用在刀刃上,“你现在是成年人,你该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才是重要的,不能一直为别人活着,OK?”
“停车。”苏衍没有辩驳的想法也没时间,他态度很坚决。
龙铃兰有些恨铁不成钢,将车子一停,但同时也将车门锁住,她面色严肃看向苏衍:“你的未来对你而言就那么不重要吗?”
“重要,但跟家人比就无所谓了。”
龙铃兰想要脱口而出,到底他说的是家人还是龙千岁,但此刻若问,得到的答案只怕会是她最不想听的,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将车锁打开。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不用,本来去国药局就没我什么事,那也不是我的领域。”苏衍推开门下车,在路旁招到了一辆出租返回长平。
龙铃兰在车子坐了许久,头疼地揉了揉长发,她应该跟回去看看龙千岁那丫头到底想做什么的。
只是……
扭头看车后座一堆的资料书,还有她准备好的研究论文,最终她还是发动车子前往国药局。
第七院家里的阿姨给老太太端来热茶:“老太太,您就不怕被拆穿啊?”
老太太重新拿起自己的刺绣,将它伸得远远地看了一眼:“什么拆穿?我老太太年纪大了,听错是很正常的嘛。”
梅姨无奈笑着,刘叔此时进来说:“老太太,雷厉先生到访。”
老太太手里的刺绣都快掉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怎么说谁来谁的呀?
“他来做什么呀?”
刘叔恭敬说道:“说是跟七爷说好的。”
“那让他进来吧,你给七爷打个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