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涵、找到诸葛涵、乾爹送我的鹤氅。」君弃剑答得简洁。
屈戎玉听了,不禁一声哀嚎,拍马赶上与君弃剑并辔而行,同时叹道:「你
……你也未免太无趣了一点吧?」
君弃剑哂笑道:「会吗?我说一个故事吧,那是以前二爹告诉我的,有点臭
、又有点长,你听不听?」
「……听,说吧。」屈戎玉狻为无奈。
再怎么说,至少也比相对沈默来得好吧?
「二爹从三岁被父母送进林家堡後,其实他不爱练武,只喜欢念诗习字喝酒
出游。有次,他跑到扬州去玩时,认识了一个小乞丐,那小乞丐带著二爹到了一
处大宅去,搭在墙檐上,看到大宅的女主人鞭打她的小丫头。小乞丐看得很火气
、二爹也狻不忍心,但听说大宅的女主人从前是有名的大盗,他们二人却身手平
庸,所以也不敢造次。小乞丐和二爹说:那个小丫头的父亲,被徵了去打安禄山
的兵,战死了,母亲养不起孩子,只好把女儿卖了给大宅作小丫头。」
君弃剑说到这儿,歇了口气。
屈戎玉疑道:「就这样?不长啊。」
君弃剑道:「这只是一小段。先说说你的感想?」
屈戎玉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想的,但听了君弃剑问,略作思索後,回道:「你
该不会是想说,战争害人不浅吧?」
君弃剑浅笑,并未回答,打开了酒葫芦,将『若水善酿』略一沾唇後,继续
说起了故事:「接著,二爹在扬州又认识了一个退役老兵,那老兵和二爹说了个
故事……
「历史上最乱的时候、乱得最久的世代,莫过於春秋战国、与魏晋南北朝了
。尤其是魏晋,三国之间无年不战,从黄巾乱起之後,天下就纷乱了,战得**
皆荒、十室九空、妻离子散,有田无人耕、有屋无人住!那时的人,不像是人,
流离失所,找不到一个安定的地方。一个家族往往被活生生的拆得天南地北,想
袁绍、袁术这等四世三公的大族,也是如此;诸葛瑾为讨荆州,不也差点在其弟
面前被刘备宰了?一般百姓,又是如何?战场上见了敌兵,一句话也没说便要厮
杀,後来再去收拾战场,多少人都曾经在对方的头盔、衣甲里,见到对方母亲、
妻子、儿女为他们缝制的祈运缝布?好巧不巧,对方的母亲、妻子、儿女,居然
和自己分散的母亲、妻子、儿女名儿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三国之间,都打著一统中原、还诸百姓安泰的口号,可实际上呢?打来打
去,苦了谁人?真想还百姓安泰,为何三国都在加强军备,徵著百姓去打百姓?
为何不直接投降,还中原一个统一?你可晓得,为何曹奂在洛阳市街被杀,百姓
无人哀悼?你可晓得,为何姜维暗计复蜀,蜀**士却不拿起武器?你可晓得,
为何陆抗遭贬,最难过的人却是羊祜?嘿 ̄嘿嘿 ̄你称孤道寡,便要百姓拚死拚
活,端地是苦海无涯!你的命是命,百姓的命便不是命了?你名载史册,百姓却
在杀子弑父!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来?
「人道诸葛武侯百日易军,大敌当前,也不失信於将兵,在我看来,也不过
骗得百姓为他打生打死!一个君子,和伪君子,究竟有什么方别?我告诉你,只
在於演得好或不好、演得彻不彻底!诸葛武侯演得彻底,可有两件事让他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