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去报官!”
……
岩城,隶属玄宗管治,设有城主府,统率治理岩城诸事。
城主府并不只是一个府邸,它坐镇于岩城正北,面朝南向,占地约有五百亩。
府中建筑林立,有诸多官员办公理政的公衙,也有城主徐坤安的主府。
那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一位锦衣青年腋下夹着一册厚厚的羊皮卷,行色匆匆。
他乃是徐坤安的徒弟韩文德,在城主府中身居高位,深受重视。
往来官吏见到他,皆躬身行礼,他也只是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很快,他来到一座不高不矮的公衙前,轻推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宽阔,但有些昏暗不已,一盏忽明忽灭的烛灯悬挂在正前方的墙上,下方摆放着一张矮长的案桌,一位面露焦容、眉头紧皱的中年人正执笔伏案。
“文德,都整理好了吗?”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抬起那鬓角微微有些苍白的头来,看向青年。
他体型微阔、虽已上了年纪,但仍旧英气逼人,坐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韩文德快步上前,将腋下夹着的羊皮卷双手呈上,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师父,这是岩城十人以上各门各家的产业细则,其中以城西九星门、城东白家、城南极风堂三家为首,总共统计了有三千两百二十一户。”
“放这吧。”徐坤安指了指案桌,又继续批阅起公文,“要是没其他的事,就下去吧。”
“是。”
韩文德将羊皮卷轻轻放在了案桌上,蹑手蹑脚地正要退出房去,徐坤安却叫住了他。
“文德,九星门与白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徐坤安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随手一挥,点燃三盏烛火,让整个房内变得明亮了起来。
韩文德转过身,微微前倾着身子,回答道:“这俩家积怨已久,闹到今天这般地步,也是正常的。”
“那这两家,究竟所为何事?”
“那是大概二十年前的事情,师父尚未到岩城履职,所以对这段隐藏极深的恩怨不太了解。”
“哦?”徐坤安霎时便来了兴趣,道,“说来听听。”
“当时的岩城,除了城主府外,就属白家与九星门最为强盛。
那一年,玄宗给予了岩城一个入宗的名额,引得白家和九星门斗个不停,甚至两家不惜开战。
只不过在城主府的调和下,两家才决定以门主对战家主的方式,决定这入宗权的归属。
结果在交战之中,九星门门主余成邦失手误杀了白家家主白圭,自己也受了重伤。
后来在玄宗得知两家的所作所为后,这入宗权也被收了回去。
白圭一死,余成邦重伤,使得城南极风堂发展了起来,九星门虽然站住了脚跟,但白家却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