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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颜深吸了口气：“那招标那天我能去看看吧？”“还没见过这么大型的招标什么样？”“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等到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周明诤干脆利落的答应下了。白青颜千恩万谢的过了，挂了电话。每年元旦之后都要忙一阵，大离一下走了那么多人，现在严重缺人，白青颜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陀螺，只会不停的转了。王曼彤从那天之后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是辞职了还是请假了，白青颜无心管她，只是不停的应付销售部分派过来的任务。电话吵得她头都疼了，赵荟婷也是，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公司上班，可都连着一个星期都没见过面了。别说工作日，连周末都没能休息。这天白青颜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周明诤的电话，说是盛天招标明天开始，让她9点到那，到时有人带她进去。白青颜连声感谢：“谢谢周哥，这么忙还惦记着这事。”第二天早上，白青颜收拾好了要出门，温亦也穿戴整齐的跟她一起往外走：“小白兔，我送你过去。”白青颜摆了摆手：“我不去公司，你自己走吧，我坐公交方便。”两个人在屋门口分开，温亦去开车，白青颜溜达着往外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温亦车子快超过她还给她按了下喇叭。白青颜对他笑笑看着他远去。白青颜到盛天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八点五十，还有十分钟招标就开始了。因为好奇都有什么公司参与了竞标，白青颜问出来带她的人：“李姐，今天参与招标的都什么公司啊？”李姐回道：“和畅的一家，通牒的一家，还有一家潮浪的，好像还有一家开发公司，具体就不清楚了。”白青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估计和畅和通牒会厮杀的很激烈，潮浪这个软件虽然国际上很有名，但是本土用的不多，尤其涉及到财务这块，和畅和通牒做的最好。”“开发公司就更不可能了，通用行业软件能解决的，现开发得需要多大成本，又要多少时间？”白青颜被李姐带到最里边找个位置坐下来，第一家已经开始上台演示了。每家四十分钟，盛天出十个评委，平均分最高的中标。还是很公平的。到底是和畅分公司的人，白青颜一脸羡慕敬佩的看着人家，怎么能把ppt什么的做的那么好，蓝图画的也漂亮，连她这个做软件的人听了都心潮澎湃了。恨不得立刻替老板做主定了这家。不多不少，屏幕出现感谢词的时候时间正好四十分钟，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白青颜也跟着拍手。接下来是潮浪和开发公司，白青颜把自己当成小学生那样仔细听着人家演讲，偶尔还会用笔写写画画，把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最后是通牒公司，白青颜也没多想，既然和畅来的都是分公司，那通牒来的肯定也是分公司了。以前她没接触过通牒，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听听对手什么样。正当她做好了准备，全神贯注的想听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很重要的客户，稍有迟疑拿着手机出去接了。对方的语气有些急：“小白，你抓紧过来一趟，我这出点事，快点帮帮忙。”白青颜还想问什么事，对方都已经要哭了，“快点，打车过来，车费我给你报。”语毕不容分说就挂了电话。白青颜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这都什么事呀？只能回会议室拿上包包悄悄地离开了盛天。温亦今天没去公司直接去的通牒代理，也就是他爸的那个所谓的好同学，新签的。温亦到了之后对方那叫一个客气，恨不得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还亲自点烟：“小亦啊，还是你小的时候我看过你呢，那个时候还跟你爸说如果我以后有了女儿就跟他做亲家，没想到一晃你都这么大了。”温亦摆手：“叔，我不吸烟。”刘洋又把烟拿了回去：“不抽好，不抽好。”“你现在怎么样，处对象了没？”温亦抬手按了按眉心，这是让他谈项目吗？怎么感觉这是来相女婿的。爸爸的同学倒是可以得罪，自家的代理商就不好给人家难堪，笑得有些勉强，回道：“有了，打算过了年就结婚呢。”“是吗？”刘洋有些尴尬，“那叔恭喜你了。”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起身往客户那赶。他们演讲时间排到最后，只要在那之前赶过去就行了。因为去的晚，温亦到的时候白青颜刚刚走。真是出了新鲜事了，白青颜一到客户那，财务经理就带着她上了楼，“小白，你快点帮我把帐备出来，然后删了。”财务经理年龄有些大，操作计算机不算太利索。白青颜看他着急只能加快速度。可是再快软件备份压缩数据还是需要时间，也不是瞬间就能完成的。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白青颜都看见财务经理的汗水从脑门开始一直流到下巴了。她寻视了一遍四周，没感觉多热啊！怎么说也是大冬天呢。忍不住劝道：“赵总，您别急，马上就好。”赵总用胳膊蹭了下额头：“能不急吗，税务局马上就到了，两套账的事被发现了。”两个人正说着呢，已经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下一秒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经进屋了。其中一个指着服务器说：“别动了，现在税务局查账，不能动了。”税务局查账，任何一个守法公民都有义务配合，白青颜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转头看着他们。为首的一个说道：“我都知道你们有两套账，别藏了。”赵总一脸青色：“哪有的事，你们一定误会了。”税务局的人看着白青颜问：“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两套账？”白青颜第一次被人这么问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说：“我不清楚。”那人又问：“你干什么的？”白青颜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做软件的，这出了点问题，让我帮着弄一下。”“软件公司的啊？”那人倒是没有什么为难她的意思，又问：“哪个公司？”白青颜：“大离科技。”“哦，”那人忽然笑了，“黎瑞阳你认识吧？”白青颜点头：“那是我们部门经理，”没离职之前。那人似乎带着回忆说：“嗯，十多年前我们税务局开始普及电算化的时候，就是他给我们做的培训，我还是他手把手教的呢。”“哦，”白青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这样接应。那人又问了些黎瑞阳的近况，白青颜一一做了回答，那人最后说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这的服务器我们要带回税务局慢慢查。”白青颜木讷的哦了一声，“知道了，”转头看着赵总，“那赵总……”她再待下去好像也没什么用了，总不能当着税务局的面弄虚作假吧，更何况她为什么要帮着隐瞒逃税漏税的事？、后来的情况白青颜隐约听别的客户提了一嘴，偷税漏税好像被罚了五十多万。当时白青颜的反应有些唏嘘。白青颜感觉自己跟温亦的互动一直都太严肃了，每次都是温亦耍赖撒泼，她好像应该也来一次，否则还以为她是女强人呢，必须也得小鸟依人一回。这么想着白青颜在回家的路上已经设计好了开端发展和高潮。温亦果然先一步到家了，刚换了身家居服坐沙发上拿着小鱼干逗猫，现在球球可愿意粘着他了，一看见他进门就开始围前围后的喵喵叫。温亦一边撸猫一边想，等过了年怎么也得想办法把白青颜弄自己公司去，到时他就能白天看着晚上也看着了，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放学……不对，是一起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