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大,简单的穿着一件粗布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冒着大量白气的中年人看着依然在熟睡的两人,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慧慧这丫头一定在他哥哥这里,都已经五岁了,晚上还怕所谓的妖怪。”
“这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慧慧从小就黏着她哥哥,比我这个当娘的还要亲,不过,看到这两个孩子健康长大,就是我们当父母的最大幸福,好了,就让他们多睡一些吧!晨儿忙了一整天,疲惫一点很正常。”传出声音的是一个妇人,与丈夫相比,穿的倒好了很多,虽然人近中年,但还是风韵犹存,一点都不像生出两个孩子的模样。
秦父苦笑着摇摇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都是我的错,我让晨儿多睡一会儿,铁匠铺也该开门了,还有一大推订单要完成呢!”
“唉,慈母多败儿呀!”
秦母扑哧一笑,“我就败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父落荒而逃。
秦母看着两个孩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有一个爱自己的相公,聪明健壮的宝贝儿子,可爱活泼的女儿,整天悠闲地公公,一个稳定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吗?秦母静悄悄的关上了房门,让两个孩子多睡一会儿。
直到日上三竿之时,秦晨和慧慧才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醒来,盯着一头蓬松的头发,稍微洗漱一下,吃过早饭,就准备干活了。
院子里,爷爷躺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提着一根大烟杆子,吞云吐雾着,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好不滋润。
穿过院子,秦晨就来到了铁匠铺里。
秦晨所住的地方就是一个院子,后面是一家人生活居住的地方,中间是平日里存放兵器的库房和一个巨大的院子,而前面,则是被打通了三面墙壁组成的巨大的铁匠铺子,面积还算宽广。
如此巨大的院子。而且铺子门口就是清源郡城最繁华的街道,由此可见,秦家的铁匠铺子生意必定很不错。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住得起如此巨大的院子。
那也是,在清源郡城,谈起秦家铁铺,谁不竖起大拇指,那可是百年老字号。
在铁匠铺子中,四周的墙壁之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这些都是秦家铁铺的面子所在,这些兵器都是秦父精挑细选的。平日里只当做观赏品,除非是碰到那些特别识货的,否则是绝对不卖的。
在铁匠铺子中央,三个巨大的铁炉被熊熊烈火烧得通红一片。每个铁炉旁都有一个铁匠在挥舞着锤子,敲敲打打,旁边总有两三个打下手的,这些都是来拜师学艺的,在日后,或者成为秦家铁铺的铁匠,或者自立门户。
那三个铁匠中,其中一个就是秦晨的父亲。
秦晨的父亲叫做秦仲,是个标准的清源郡城人。秦家祖祖辈辈生活在清源郡城,以打铁为生,这几百年来。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名声,别说一般的兵器,就连那些凡品,也是可以锻造的,而且质量并不起那些专业的炼器师差上多少。
秦仲自由学习打铁,成年后就从爷爷手上接手了这偌大的家业。一直兢兢业业的,虽说未能让秦家铁铺更进一步。但也红红火火的。
旁边的那两个铁匠是爷爷当年收的两个徒弟,爷爷当年收了好几个徒弟,只有这两个留了下来,剩下的都外出自立门户去了。
对于这种情况,秦家人毫不在意,对于手艺,秦家人不同于那些炼器师,不存在于留一手的情况,往往都是倾囊相授。
用爷爷的说法是,就算日后秦家再无人打铁,秦家打铁的手艺也不会失传。
秦母,名唤黄秋儿,是清源郡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理,贤良淑德。
最后,却是嫁给了目不识丁的父亲,由此可见,秦家铁铺在整个清源郡城的名声到底有多么的出名。
这,就是秦晨现如今脑海中所冒出来的资料。
在看到秦晨来了之后,秦仲不顾手上满是煤炭灰,一巴掌拍在秦晨的后脑勺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搭把手,今天的订单有些多,昨天的也有一些,得加把劲,咱们秦家铁铺,决不能做失约的事。”
因为常年打铁,秦仲的皮肤已经被炭火熏成了红中带黑的特殊肤色,基本上所有的铁匠都是如此,颜色越深,说明打铁技术越精湛,别人也都会来找你。
“张叔叔好,李叔叔好。”秦晨向着两位叔叔打完招呼,就来到了鼓风箱前,由于穿着一件背心,所以并不需要准备什么,吐了两口吐沫,往手掌心一抹,就拉着把子,一拉一推了起来。
随着大量的鼓风,炉火烧得更加的通红,秦晨的两条胳膊之上,肌肉高高的隆起,要是掀起秦晨的背心的话,就会发现秦晨的六块腹肌也是如此,一鼓一缩的,就连秦晨的大腿肌肉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