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一开始忍耐着,几天下来已经累的腰酸背痛了,她本就是吃不了苦的人,如今心中自然有了计较。
除了金寡妇蹦跳着指派起了黄氏干这干那的活,就连婆婆曾氏也开始插手指派黄氏干活。
这不就几天的功夫,她是可这劲儿的折腾黄氏啊。
洗衣做饭喂猪喂小鸡不说,还带着让黄氏她刷马桶。
看着一股子尿骚味还有污秽物的马桶,金寡妇啧啧的咂了砸嘴,为了让污垢难冲洗下来,她可是忍着好几天没刷洗了。她就不信这次恶心不死那个不要脸的黄氏!
想到她给自己洗衣服,没洗干净不要紧,居然弄了许多臭虫子在衣服里,让她穿都不好穿。
一想到黄氏得了那种暗病,金寡妇也有点担心自己也跟着得那种暗病,毕竟她之前勾搭了不少男人,虽然谢大牛看着傻乎乎的,但是在床榻上很是勇猛,让她觉得当女人特么太幸福了!
哦,其实黄氏在婆婆曾氏的眼中,干活也越来越不得力的感觉,是这样的,那个黄氏在喂猪的时候,竟然把家里刚磨的苞米面拌成了猪食,在她眼中,这不是让黄氏浪费粮食吗?
还有喂鸡,不仅把小鸡放出了窝跑出了院子,还糟蹋了隔壁林福娘家的菜园子,让曾氏自己是又赔罪又赔物件的,别提多窝火了。
既然不能喂猪喂鸡,那就刷洗马桶吧,这回儿倒要瞧瞧你还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金寡妇哄人很有一套,婆婆曾氏这次被金寡妇捏肩捶背的哄的别提多开心了,这金寡妇在金家也是这么哄金牙婆的。
此刻,黄氏瞧着金寡妇那个得意劲儿,再看曾氏捂着鼻子一副恶心的模样,不由冷笑。
倒是慧哥儿貌似同情的瞥了黄氏两眼,但是这瞥两眼的孩子又不能帮到自己什么?
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里的井边上,黄氏捏着鼻子用手里的高粱杆弄得刷子翻了两下全是污垢的臭马桶。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就等曾氏搬了椅子吃着桃酥来监工的时候,好家伙!只见她手下一松,眼睁睁的看着还带着某种排泄物的马桶掉进了井里。
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一盆子脏水也华丽丽的掉入了井里……
得了,这次不用黄氏开口解释,曾氏就开腔喷骂各种的污言秽语了:“你个爱浪费的小娼妇,骚逼,死了爹娘的贱货!你这是要糟践谁啊,让你刷个马桶你就这个样,以后老娘躺倒床榻上动不了了,让你端屎你还不得骑到老娘头上……窑子里出来的不干净的死东西!脏眼的臭玩意儿,你特么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千年骚逼的破烂祸害!”
黄氏听的心里冤枉死了,自己苦逼的被老鸨卖给谢大牛,谁料这谢家有两个极品,连她都能共享,她过的日子好好坏坏,当她倒霉一生暗病,她的日子过的越发艰难,连平素跟她关系一般的婆婆曾氏,也开始挑剔她了,作践她当她是任人随意使唤的奴仆了。
“我脏?你家两个儿子就不脏,我告诉你,我这暗病可是会过给人的,你两儿子可都跟我有关系的,天晓得谢大牛会不会得病了死在外头,谢二牛嘛等谢宝柱的案子一查清楚,或者被金寡妇掏空了身子,哈哈,谢二牛离死也不远了,这慧哥儿还小呢,哼,往后你这老太婆可就没有人养你了。”
“你你你……”曾氏你了半响你不出来啥东西!
“哎呀,你还想靠我给你端屎端尿啊?你不是有金寡妇当好儿媳吗?我黄氏算个啥?当然啦,别说您躺倒炕上了,就现在您确定自己能让我伺候吗?家里活计全让我来,我都来不及洗手淘米,哎呀,你不介意那我伺候你吃饭也行?瞧瞧你年纪大了,别被我一伺候,你那一把老骨头嘎啦的一声,有可能脑袋就掉下来了,当然您老吃的饭菜多,估计不会直接掉下来,但是噎死倒是有可能。”黄氏的声音幽幽狠毒,凑近曾氏说道。
这会子,谢二牛和金寡妇正在房内颠鸾倒凤呢,*还未歇呢,自然听不到这婆媳俩的对话。
而慧哥儿又去找村里的其他小孩子去玩耍了。
“婆婆啊,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求的是啥?至于这么作践我吗?我之前待你难道不好?慧哥儿都把我当亲娘看待了,你以为你们作践死我了,金寡妇会开心,那你就错了,我一旦累垮了,这个家苦的还不是婆婆你?”黄氏可不会轻易认输,她不相信自己这暗病治不好,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有三寸不烂之舌,我不会听你的,这只是你不想干活的借口罢了。”曾氏才没有听入耳呢,凶巴巴的瞪黄氏一眼。
曾氏觉得坐的时间长了,双腿有点不舒服了,便想走出去串门,当然还想去把宝贝孙子慧哥儿给喊来。
看了曾氏出门的背影,黄氏气急,静默了一会儿,她瞪了眼闭合的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谢二牛红光满面的出来了。
“我饿了,你咋还不去给我们做饭?”谢二牛刚才和金寡妇在一起用的力气太多了,这不他现在饿了呢,于是他催促黄氏做饭。
难道谢二牛真的确定要自己做饭吗?看了一眼刚刚被污了的井口,黄氏冷笑连连。
往灶膛里塞了一把玉米叶子,黄氏哼着小曲用烧火棍热了一个苞米面跟白面掺和着蒸的干粮饼子,刚吃了两嘴,就见金寡妇踩着小碎步装模作样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