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事实上,一望无际的荒滩上面,确实没人。
憨喜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道:“这荒滩,分明就是黄龙荡故道啊。”
“黄龙荡?”
大家瞅着憨喜,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憨喜却不再说下去。
“那是什么?”腾杼云忽然指着前边一片黄乎乎的断墙残垣。
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收起来,一起朝着腾杼云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一片断墙残垣,在平坦的一望无际的荒滩上,更象是一个标志,远远望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那是如初堡,有种荒凉之美!”憨喜忽然想起西安有一位作家,就在黄土高原上建造了一座城堡,大概就有这样的荒凉之美。
一时间,他们竟然忘记了是来寻华阳儒师的,一起欢呼起来,直奔那一片断墙残垣而去。
一个个年轻的身影,在接近生命本原的地方,没来由地,释放出一股青春的力量。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那片断墙残垣的时候,突然扑通扑通几下子,全掉进了一条壕沟之中。原来,这条壕沟就是围在断墙残垣的四周的,就像护城河一样。
壕沟宽十数丈,向两边无限延伸,深,更是一眼不见底。
阿休啊啊地叫着,身体的失重和心理的恐怖让他大喊大叫。
风在每一个人的耳朵边呼呼而过。手要想抓到什么,可是,就如同旱鸭子一头扎进湖里,任凭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看来,咱们要死在这里了。”
“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入神籍呢,我还得当神仙——”
“憨喜,快想办法啊!”
只有憨喜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时候更应当冷静。
憨喜、姚大龙、阿休、腾杼云、姚小娥他们在壕沟里嚎叫,关在不远处的如初堡里的华阳儒师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们?”
原来,在船山儒师的授意下,邵后主将华阳儒师转移到了而已洞关外面,黄龙荡新道和故道之间的如初堡。
对于憨喜一行五人的到来,被关押在如初堡的华阳儒师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别过来!”
华阳儒师不顾及自身的危险,冲着他们奋力喊道。
“这儿危险——”
“危险——”谁的声音?
“是华阳儒师——”姚小娥抢着答道。在他们五人之间,顶数姚小娥跟华阳儒师熟悉。“是华阳儒师的声音!”
“华阳儒师真的在这里?!”
这一惊一急,憨喜突然想起尺木剑,用力往龙吟宝箧上一拍,尺木剑噌地一下子从龙吟宝箧里跳了出来。
“抓紧我!”憨喜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