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笑嘻嘻地道,“陈少爷,我们虽是丫鬟,但孙小姐对我们可好了,还给我们带过小礼物呢,如今她生病了,我们着急了也是实属人之常情,还望陈少爷机恕罪。”
沈元悄悄地冲红衣比了个大拇指,别说陈立远傻眼了,连他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潘玉良笑笑道,“我们今天日是来看艳菲的,你就别同个丫鬟计较了。”
陈立远还没说话,阿板就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对着潘玉良摇摇头。
“屋子里没有人。”
潘玉良看着陈立远,倒也没有翻脸,只是看着他道,“你别告诉我,你记错了她住的院子。”
陈立远眯起眼,在几人脸上来回地看了一眼,然后退了两步。
赵副官立即上前,将潘玉良护在身后,沈元也立即站到了边上,手放在腰间。
“陈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立远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孙艳菲是个大活人,我又没将她的腿打断,兴许是去了别的院子也说不准。”
赵副官用一种防备的姿态对着陈立远,“陈少爷的话怒赵某无法理解。”
陈立远轻笑出声,“那就只能说明你读书少了。”
说着他朝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即道,“来人!”
一声令下,院子里就多出了许多人来,就连阿板方才进过的屋子也冒出几个来。
看来陈立远一开始便做了那请君入瓮的打算了。
几人迅速把潘玉良护在中间,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赵副官眯了眯眼睛,闪过几人分杀意,“陈少爷,您这样做就难看了。”
陈立远笑着道,“时至今日,我还怕难看?”
他陈立远在晋城怕是早就沦为了笑柄,何来名声可言,还管他难不难看的。
“那么陈少爷这是铁了心要跟司令府做对了,您不顾自己,就不所累及整个陈府?”
陈立远听了赵副官的笑后,哈哈大笑起来。
“今日既然你们入了我陈府,就别想出去了,只要你们一死,我理立即带着良儿离开,潘老爷都能走得成,你说我走不走得成。”
潘玉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陈立远,你疯了?”
他们两个虽然曾经是未婚夫妻,但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他们之间还不及他跟裁衣铺的那小小姑娘感情好,他又是何时生出这么荒唐的想法的?
陈立远看着潘玉良,“良儿,你莫慌,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我带你离开,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去别的地方,离晋城远远的。”
潘玉良眨眨眼,有些难以消化陈立远的话,半晌后问了句,“你会点灯吗?”
陈立远困惑地皱皱眉,不知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潘玉良道,“不会点灯的人没有人侍候,会被饿死的,我觉得你可能……”
潘玉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觉得你可能这里有点问题,我放着司令府少夫人不做,跟你去别的地方风餐露宿,除非我的脑子跟你一样坏掉了。而且,我一看到你就觉得讨厌,现在就想揍你一顿……”
红衣都不知道潘玉良是不是被吓傻了,这院子里、屋子里可到处都是陈立远的人。这么多人,即便是赵副官跟沈元,再加上一个阿板,就算他们功夫再高,一拳也难敌四手。
潘玉良在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说刺激他。
果然,陈立远被激怒,他打断潘玉良。
“良儿!你别这种话,我不爱听。”
嗯?
看来是病的不轻了。
潘玉良还打算骂他几句,让他清醒清醒,红衣连忙阻止她,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