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再师父的威胁下,把匕首刺进了它的脖子。
……
“把血接住,别浪费了。”师父从包里翻出两个空矿泉水瓶,我布满鲜血的手战战兢兢地接住瓶子,把瓶口对着它脖子上的伤口,血流进瓶里,流过瓶身滴落在我的手上。
那殷红的鲜血装满了两矿泉水瓶。
如果我面前是个无恶不作的恶徒,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枪,但马儿只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我们不是应该爱护小动物吗。”我颤抖着说。
“把马皮剥了,油脂也打包,切几块大块的肉。”
“你个禽兽…你个禽兽。”
“快点!!”
……
东西装满了几个塑料袋,他让我背着。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有几只丧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走了。”师父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那几只一瘸一拐的丧尸,它们受到了鲜血的刺激,试图以更快的速度靠近,突然“嘎嘣”一声,那只为首的丧尸的膝盖处突然刺出一根白森森的骨头,一头栽倒在地下。朝着我们爬过来。
“就这样走?”我不满地看着他,“不要埋葬一下它?把它留给丧尸吃?”
“你想干嘛?”
“把我的刀给我,我先把丧尸杀了再说。”
“没门。”他呵斥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刚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丧尸。”
“不行,要杀了它们。”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丧尸就忍不住要杀了它们,看到一只就杀一只,就算它对我无法构成威胁,我也忍不住想把它们清理干净。几乎到了不杀掉就无法安心睡觉的地步。
回答我的,是他轻蔑的眼神。
没有办法,我只得继续跟在他身后,朝着山上爬去。我回过头望了那几只丧尸一眼,看了看倒在地上朝着我们张牙舞爪的那只丧尸。
师父和我不同,他的目的只是活着,他善于躲避丧尸,而不是将它们清理干净。他说过:“世界上的丧尸这么多,是你杀不尽的。只要躲开它们就行了,它们只是一群无智商的捕食者,你只要把它们当做是一种食肉的动物就行。”
而我的观点与他截然不同,我认为,世界上丧尸这么多,我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能杀就杀,不能放过,杀一只就少一只。
我跟着他走过一段艰险的山路,跟着他还是很安全的,可以尽可能地躲开小型尸群,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要与几只零零散散的丧尸发生正面冲突。
又是和遭遇小型尸群的时候他会带着我躲在树后面,被发现了就把刚才装着牛血的矿泉水瓶盖揭开,把瓶子扔出去,丧尸们自然被鲜血吸引过去了,我们便趁机跑掉。
当遇到两、三只小规模的尸队时,师父也会毫不犹豫地干掉它们几乎是一刀一只,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任何一个动作都十分协调。显然是长期锻炼出来的。
好不容易翻过山,天色又渐渐暗了,我可不想在这荒山里过夜了,这一路以来,看到的尸群可不少。晚上要是睡着了,说不定连骨头都会被啃干净。
好在师父并没有在山中过夜的打算,催促我快走。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来到一座石山下。
那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山体的大部分都是有石头组成的,偶尔有一小簇杂草。山下还有个小型采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