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看向我,“我说,你找琳姐,不会是要卖。。。”
我心一跳,赶紧打断:“不是不是,有点私事。”
张澳满脸狐疑地坐在沙发上,这个陌生的地方对她来说又有新鲜感又有危机感,想必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多幸存者。
她又开口了:“琳姐是谁?”
小甜拉了拉张澳的手试图套近乎,被她警惕地躲开了。“琳姐呀,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他是我们这群姐妹的头儿。”她说,“我们姐妹们有些是被家里人卖来的,有些事琳姐在隘口里收留的。”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要是没有她,我们早就死在隘口里了,我们活不到今天。也许这是个不光彩的行业,被人瞧不起。怎么说呢,有些人真的畜生都不如。”
“当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哪个女人站出来,保护我们。带着我们在隘口里坚强的活下去。整个平民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就算是那些来关顾生意的,也害怕琳姐。”
我整个人一愣。一直以来,我对她们都有些厌恶,打心底里的厌恶。却没有想过他们的处境,他们没有办法,就像身为孤儿的自己一样。我遇到了敬老院的好心人,而他们遇到了奚琳。
我不是说女人没有能力在末日中活下去,而是说末日中有些人实在丧心病狂,隘口中也是,她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对于那天自己吼了奚琳的事情,有些内疚。她一个人担负着这些,在隘口那些丧心病狂的男人之间周旋。也许应该换种眼神来看待她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妓。。。”
“住嘴!”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张澳吓了一跳,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大山,他差点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生怕我要杀他,看起来也真是有点可怜。
“你别问了。”我说,那两个字还是不要出现得要好,那对于她们来说是种不尊敬。她们并不是没有尊严。
“啊!小飞回来了!”奚琳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琳姐!”小甜兴奋地喊道,“琳姐又调皮跑出去玩泥巴啦?”
我转头一看,奚琳站在门口,手上全是些黑色的淤泥,脸上也被胡得像大花猫一样。自从那天我和城管发生冲突后,她就不化妆了,没有把那张皱巴巴的皮贴在脸上掩饰自己身份。
“嘿嘿。。。”她看着我发笑,似乎有所预谋。
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哭笑不得地问道:“笑什么你?”
“你过来。”她此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双手背在后头。
“怎么了?”我走过去。
“你想想自己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当然忘不了!往自己脖子上一摸,那儿空空如也,那天,城市管理者扯掉我的项链扔进了臭水沟。
在我的吃惊中,她缓缓把手伸出来,正是茜儿送我的戒指。
“链子呢?”
她飞快地跑到柜子那,拿出一条金属链,说,“这个那天就找到了,就是这个戒指难找些。”
“谢谢。”我抓住她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
“原来你这几天一直在找这个啊!都不和姐妹们说,害我们担心的!”小甜找来毛巾为奚琳擦脸。
洗了洗戒指,她为我挂在脖子上。“哎呀,不知道哪个小妹妹送你的,瞧你急的。”
“谢谢你了。”
“我可不要你谢,你现在这么火,以后罩着琳姐点就行。”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态度,接过小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我这个朋友现在你这里住下?”我指了指张澳。
“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