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打开看看,要是不喜欢我重新做一支给你。&rdo;
宋嘉禾从善如流,带着期待打开锦盒。入眼便是一只玉簪,簪头是一朵桃花,也不知他打哪找来的玉渐粉渐白,足可以假乱真。
&ldo;喜欢吗?&ldo;魏阙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迎着他温柔如水的视线,宋嘉禾嘴角绷不住上翘
魏阙轻笑一声,柔柔的看着她:&ldo;我给你戴上?&rdo;
宋嘉禾愣了下。
&ldo;可以吗?&rdo;魏阙声音很轻,泛白的脸色,虚弱的声音,看起来可怜极了。
受了蛊惑一般,宋嘉禾起身走了过去,小声道:&ldo;你可别扎到我。&rdo;
魏阙顿时笑了:&ldo;就是扎到我自己,也不可能扎到你。&rdo;他怎么舍得。
&ldo;有些高,你坐下好不好?&rdo;魏阙握住她的手,笑着道。
宋嘉禾睫毛颤了颤,抽出了手,侧身在床头坐下。
院子里,关峒刻意加重了脚步声,还大声和宋子谏说话。
宋子谏睇他一眼,果然是忠仆。
关峒干笑两声。
听得动静的宋嘉禾刷的一下坐了起来,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大步坐回椅子上,还做贼心虚一般将手里的锦盒扔回给魏阙。
亏得魏阙身手敏捷,一把接住直冲着脸来的的锦盒。他觉得有必要重点&lso;栽培&rso;宋子谏。
推门而入的宋子谏目光不着痕的在两人身上绕了绕:&ldo;六妹,咱们出来也有一会儿,该回去了,祖母还在家等着!&rdo;
第117章
&ldo;那我们先走了,表哥好好养伤。&rdo;宋嘉禾扶了扶耳畔金钗,佯装镇定。
魏阙笑容里带出几分期许:&ldo;表弟表妹难得来一趟,不用了膳再走。&rdo;
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宋子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嘉禾剧烈动摇起来,偌大王府,只有他一个人,他还受了伤,一个人孤零零的用膳,怪可怜的。
&ldo;王爷受了伤需要静养,我们兄妹哪好继续叨扰。&rdo;宋子谏忍着糟心挤出一抹笑:&ldo;况且家中还有长辈等着,我们也该回去了。&rdo;他在长辈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魏阙垂了垂眼,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失落。
&ldo;过几天我再来看望表哥。&rdo;宋嘉禾不由自主道。
宋子谏看着瞬间变脸的魏阙,磨了磨后槽牙。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出了靖王府,宋嘉禾就躲马车上去了,她觉得二哥看他的眼神十足的恨铁不成钢,宋嘉禾有点心虚。
关峒热情洋溢送二人出来,还奉上一堆回礼,比宋家兄妹拿来的还多。
宋子谏有点心塞。
宋嘉卉比宋子谏更心塞。打四月初被禁足在院子里起,她再没出过院门,就连新君登基这样的大热闹都没凑上。
人都有得陇望蜀之心,被关在别庄里时,宋嘉卉想着只要能离开别庄,她就心满意足了。
等离开了别庄,她又嫌弃只能在府里活动,至多去去宋家林家给长辈请安,便想着要是能去木兰围场凑热闹多好。
结果倒好,也不知怎么触怒了父亲,连府里自由行走的权利都没了。被禁足在这巴掌大的院子里,还不如别庄活动范围大呢,可让她回别庄,宋嘉卉又是万万不愿意的。
别庄再大,那也只有她一个人,宋嘉卉总怕待着待着,家里人就忘了她,自己就要在别庄里孤独终老。
宋嘉卉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弹丸大的地方,她连墙角长了几根杂糙都一清二楚。每日里抄完佛经和女四书之后,她都是靠着这个院子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