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当做夺取圣杯,重获肉身,羽化登仙的牲礼吧。——尽管这两个家伙的实力,当真无法构成哪怕一点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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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跳下rider背脊,与场下的卫宫切嗣及rider一决雌雄的念头。
rider口里喷射的烈焰,再一次燃灼着这里,曾经被火焰席卷的市民会馆,那噩梦一般的场景,让我无数次从梦境中惊醒的场景,又一次重新出现在了眼前。我感觉自己握持着“阿波罗之弓”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火焰和哭喊着的人们的惨叫,血肉的烧灼发出的焦臭味,绝望地躺在浓烟滚滚的废墟之中,静待死神降临的无助感。
元凶祸首,此时此刻就站在下方。
那个名叫卫宫切嗣的二流魔术师,尽管猎杀敌人使用的方法我颇为赞同,但那低劣的魔术修为,却是让我觉得好笑的地方。
如今,他仅仅能够徒劳地将那名为“冲锋枪”的武器向半空中的我倾泻着弹药,如此远距离的进攻,根本没有办法带来任何的威胁,“赤原猎犬”化作的箭枝随意抖动,锐利的剑锋便将那袭来的所谓弹雨分割成无数齑粉,落入地面。
绮礼现在也是生死不知,而caster居然直接被那位saber刺死,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十有**是因为绮礼中了对方的奸计。
我向来不反对施展奸计,在我看来,为了取得胜利,有时确实需要一些计策。但我决不会同意有人企图在我所关心之人的身上施展奸计。
不过,绮礼的尸身并不像caster那样径直为我看到,所以兴许会有些转机也未可知,以caster的能力,只怕在发觉事态不对的同时便已经将绮礼传送至完全的地方也说不定。
没错,想来必定是如此。
若说心头对绮礼没有半分怨怼,那绝不是真话。
十年之前,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元凶祸首,他便是其一。
但,恩是恩仇是仇,绮礼这些年来对我的用心关怀,我全都看在眼里,倘若那份关心是出于作伪,那他一定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演员——这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在他的心里,一直期望我叫他一声父亲的。然而,我却一直倔强地叫着他的名字,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有些不懂事……
忽地感觉原本以为坚若磐石的我,竟突地有些想哭的冲动。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本能性地将又一轮子弹切开,脚下的rider嘲讽地提醒道。
“言峰……士郎,你可还有什么手段?若不出手,我便来终结这两只蝼蚁。”
我的心神立时凝聚起来,浑身重又绷紧,目光直盯着地面,可以感受到,卫宫切嗣那阴鸷的目光同样在看着我。
“不行,我会亲手把卫宫切嗣干掉,为绮礼和caster报仇。”
至少,要让你获得惩罚。
既然已经进入了“赤原猎犬”的锁定范围,那么就要把你射穿无数次。
不,更简单一些,目标就是你的眉心。
让你这种习惯于潜藏的猎杀者,自己也尝尝被人猎杀的滋味。
我会尽所有的力量,用尽caster给我教导的一切只是,尽全力来抹杀掉你,哪怕你身边有所谓英灵的阻挡,也没有办法阻止你死亡的结局。
“那好,抓紧时间吧,言峰……士郎哟,趁着你还有两个令咒,便让我来看看你的意念。”
身为黑龙的rider似乎是摸透了我想要复仇的意念,它并未施展出自己的绝杀,而是继续用烈焰凌虐着下方的草皮,任火弹不住地爆炸,或是撞击在徒劳挥动手中兵器的saber的剑刃上。
那也让你……看看吧,rider。
心脏的拍数上升。
最后一次锁定,就趁着卫宫切嗣更换“弹夹”的瞬间。
所有的恨意,从十年前就延续下来,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红莲之火,让我体内的27道魔术回路兴奋地激荡着。
锁定,完成。
这一箭,为了caster和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