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那个该死的主治医生,他心头又是一阵恼火。刚才那个小护士说他正在跟国外的回来的各科专家研究分析结果,十分钟后就到病房来跟他说说展老头的情况,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人影都不见一个,他当然要去找他算帐。
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慕容棋连门也不敲,直接用脚踢开。
“六少爷……”几个还在研究手上的分析报告的医生看到慕容棋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都明显愣了一下。
这家医院算是慕容家投资的私人医院,他们当然是认识慕容棋的,其中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站起来,“六少爷,我们正在分析展先生的病情……”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醒过来?”慕容棋没好气的问道。
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我们也有些搞不懂……”
“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不是医生?”什么叫他们也搞不懂?脾气火爆的慕容棋直接上前掀起中年医生的领子,胸口那把火烧得更旺了,“连人为什么躺在那里都不知道,搞什么!”
“六少爷,请先放手。”
“放手?”慕容棋冷哼一声,眼睛危险的眯起,一抹冷咧的气息包围住他全身,“告诉你,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确切的诊断,我一定让你从今以后别想再任何医院挂牌行医,听到没有?”
“阿棋,放手。”慕容砚冷静的嗓音蓦地在办公室门口响起,他直直地走了进来,一手格开慕容棋扯住医生领子的手,“性子还是这样毛躁,先听听医生怎么说。”
“他们连展老头为什么会躺在那里都不知道,说个屁。”慕容棋气得别过脸,却在别脸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一个是看到就一脸紧张不已,像是他会揍她一样的胆小鬼古悦悦,另一个竟然是在机上拿着与他互指的男衣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又见面了,六少爷。”
“你来做什么?”之前的几次见面,他在他面前都落于下风,慕容棋对他当然没好脸色。
“阿棋,冉阳是我朋友,不要无礼,让医生先把展老的情况说明白。”慕容砚拉住了慕容棋要他冷静。
这家伙是二哥的朋友?慕容棋满脸的不解,但碍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忍了下来。
“二少爷,展先生的情况不明,以他这两天以来一下子发冷一下发热的情况来说,应该是跟风寒与肺病有关,但我们都检查过了,他的肺并没有问题。经过我们的会诊,我们怀疑可能是慢性中毒……”
“什么?”闻言,慕容棋再度转过身子再一次揪住医生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说什么?慢性中毒?到底怎么回事?展老头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且只是他一个人中毒吗?那展馥馨是不是也有可能中毒?
慕容棋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虽然这几天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昨晚在香港做的检查她并没有什么不妥,不是吗?
只是,展老头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
“阿棋!”慕容砚再一次出手拉开慕容棋,有时候,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弟弟的坏脾气,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也沉了下来,眉毛也挑得高高的。
“二少爷……”中年医生有点不敢开口,就怕眼前这个性子乖张的六少爷会不会他每说一句话就提一次他的领子?
真是太可怕了,他在这个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慕容家人也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哪位少爷像眼前的这位六少爷一样疯狂。
“医生,麻烦你继续。”慕容砚代为开口。
“展老先生这两天的身体有越来越虚弱的情况,依我们的诊断,应该是体内积存的毒素开始发酵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毒,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中年医生瞄了慕容家兄弟一眼,快速地把话一鼓作起的说完,就怕再生枝节。
“毒素?”慕容砚惊讶地扬了扬眉。
“妈的!”听到这里,慕容棋又沉不住气了,“既然知道是毒素,那就想办法解毒啊!在这里跟我说有屁用。”
“阿棋!”慕容砚再度沉下声音,目光变得深沉。
“两位少爷,展老先生体内沉积的毒素虽然不会马上致命,只是展老先生年纪大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下降,继续下去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但是很抱歉,对于这种病症,我们研究过了,实在是无能为力。”中年医生忧心且深感歉意地说道。
“无能为力还说一大堆话有屁用。”慕容棋不再理会眼前的医生及慕容砚,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