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仁:“我清楚的很。”和曦:“为师虽然是清修之人,但世间事也是见过的。那百合花容月貌,你怎知自己不是为色相所迷?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又怎知自己不是日久生情,如果断开时间一长也就无所谓了?这些你能证明吗?”泽仁:“弟子无法证明。”这时突然有一个人说话了:“他没有办法,我有办法!”我们转身看去,是一直站在远处没有说话的韩紫英。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女人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我连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证明?”紫英淡淡答道:“百合毁去容颜,十年不见!”了?”“可我昨日问过百合了,她的修行根基尚浅,付接也没有教他梅花山一派的高深道法。而我的丹道修行,对女丹功夫并不了解,没法传授。你说这怎么办?”紫英:“你怎么忘了风君子留在菁芜洞天的那三卷秘籍了?我看了,其中一卷讲的是世间之修,应该适合百合。还有一卷讲的是物类之修,居然适合我。就拿那卷道法传她。”紫英所说的三卷道法秘籍,是风君子从忘情宫中带出来的,被他母亲在家中撕碎,又被七心亲手装裱修复,留在了菁芜洞天中。我想了想又问:“修行不能只依典籍,无师承是不能乱来的,其中关键之处还需要指点。那里面的道法我没有学过,现在又不能去请教风君子了,真想传授恐怕要费很大功夫。”紫英:“你怎么忘了忘情宫?我可以去请教天月大师,相信天月大师不会不指点的,连我都跟着借光了。……将来你若开宗立派,门中总不能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吧?既然我刚才一赌气说了收留百合的话,你就持毫光羽代梅花山传授这个弟子,在修行界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好,就这么定了。只要百合愿意,她就拜在我门下好了。我是东昆仑盟主,又亲手杀了付接,收留百合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就是辛苦你了!”紫英:“我有什么辛苦的?别忘了有一卷秘籍是可以让我修习的!过两天麻烦你一趟,带我飞天去浮生谷,我要求见天月大师。”“没问题,韩总管,您还有什么吩咐?”紫英:“张先生回来了,你不要去找他吗?他今天已经又在凤凰桥头摆摊算命了。”……次日上午,我沿着体育场外的马路走向凤凰桥头。太阳已经升的很高,路边有一个卖烤地瓜的小贩,我看着很眼熟,这小贩在这里摆摊已经不少年了。我买了两个烤地瓜,拿在手里边走边吃,热呼呼香喷喷的。“唉呀真巧啊,石野,匀个地瓜给我呗!我正好也没吃早饭。”后面突然有人和我打招呼,回头一看是溜溜达达的风君子。我笑着递给他一个地瓜:“小心烫着嘴。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捧着茶壶了?”风君子:“茶壶?留在滨海了,这么远的路坐车坐船的碰碎了怎么办?……嗯,这烤地瓜不错,是体育场门口那家摊子卖的吧?”“是的啊,真厉害,这你也能吃出来?”风君子:“你是不知道,现在人心不古假冒伪劣太多!烤地瓜讲究的就是一个烤字,那样吃起来才香。可不少小贩为了省火,都先把地瓜在家里煮得半熟,最后在街边烤炉里烤干就算成了。那样是省煤炭钱了,可烤地瓜的滋味没了!那一家一直是老老实实用小炭火烤透的。”“你年纪不大,知道的事情可不少,连烤地瓜都这么有研究?”我半开玩笑道。风君子:“切!这还用研究?一口吃下去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是笨蛋。”“对,谁也不敢说你是笨蛋,谁说你笨我跟谁急!……你干什么来了,又是没事压马路?”风君子:“就是逛逛。”我看着他突然心念一动,笑着说:“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看热闹的地方。”风君子:“好啊,去哪里?”“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我带着风君子来到凤凰桥头。凤凰桥西面,道路的北侧,一字排开有不少看相算卦的摊位,打着形形色色神乎其神的招牌。其中有细竹杆挑起的一块白布,上书“神机”二字,张先生今天也出来摆摊了。风君子乐了:“原来你带我来看算命的?这里真是芜城一景,我以前也喜欢跑到这里看算命,你怎么也会有这个爱好?”“你先别问我。我问一个问题考考你。你看对面那么多算命的,假如你要去找人算命,你会找哪位算命先生?”我手指着那一排卦摊问他。风君子咯咯笑出了声:“石野你是不了解我呀!我在大学里外号就叫半仙,没钱买烟的时候就指给人看相算命活着呢。实话告诉你,我如果在这里摆摊,生意一定能火!”“靠,你好有才啊!先别扯你了,我就是问假如你一定要去算命,一定要在这里找个人,你会找哪位?”风君子用手一指:“我就找他!”风君子手指的赫然正是张先生。张先生早就发现我们来了,正在那里偷眼观望,见风君子突然用手指他神色间吃了一惊。我也吃了一惊,追问道:“为什么?”风君子:“人精神,地方也干净。你要是找个地方坐下,也喜欢整洁对不对?”凤凰桥头是个马路自由市场,比较脏乱,瓜果皮核纸屑烟头一天下来满地都是。但张先生的卦摊周围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连大一点的碎石子都没有。再看各家的招牌,天天在马路边摆摊大多落满灰尘还沾染了油污,只有张先生那一面白布帘一尘不染。类似的问题曾经在同样的地方风君子也问过我,当时张先生穿的衣服不对,深秋时身穿了一件薄绸衫。现在衣服倒是正常了,却一样与众不同,被风君子一眼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