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侥幸捡回了半条命,在上一任鬼谷门主的反复治疗下,用了十年,方能下床行走,又五年,功力方才恢复。”
杨根硕恍然点头。
王刑天长叹一声:“十年生死两茫茫,何况十五年,我再次前往南疆,远远的看着呀买噶,看着他的女儿,父女俩感情很好。那时候,百合还没有张开,身上有云绛的影子,但不明显,我不敢确定。”
“而且,我有顾虑,过去发生的一切太过残酷,如果孩子过得很幸福,我就不想揭开这道伤疤。”王刑天深吸一口,“如果不是呀买噶处心积虑用心不良,如果他对百合一心一意,我这个亲不认也罢。”
“但是!”王刑天话锋一转,“显然,呀买噶心理变态,他并没有放下当年的事,百合就是他上位的工具,他一直在演戏,这场戏演了十几年。”
“别说了!”百合在厕所里大喊一声,然后“呜呜”嚎哭起来。
王刑天望向厕所,心有不忍,杨根硕拍拍他的肩头,压低声音。
“女人都是水做的,你让她发泄出来就好了。不过,你说你把闺女托付给我,你了解我吗?你就放心?五毒不是说了,我身边漂亮女孩多得是,我不会饥不择食。”
王刑天笑了笑:“但你必须对她负责,你们虽然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但是,百合对你而言,还有秘密吗?”
“当然有?”
“什么?”
“不知深……”杨根硕将最后一个“浅”字咬在嘴里没说,一摆手,“哎,人家都不认你,也不接受你,你操的什么闲心啊!”
“为人父母,或许不求子女回报什么,但又有哪个做到,对子女不闻不问的?”王刑天摇头长叹,“人同此心啊!”
厕所门一开,王刑天第二根烟刚抽一半,但他毫不犹豫掐灭了。
回头冲百合露出一抹微笑。
百合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袍,拿着毛巾反复擦拭滴水的头发,走出来,眼皮也不抬。
仿佛,王刑天、杨根硕都是空气。
她合约上了床,躺下,闭上了眼睛。
……
王刑天见百合睡下了,冲杨根硕努努嘴。
杨根硕会意,站了起来。
两个人刚刚跨出两步,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不准走。”
“百合,阿爹不是……”
“住口。”百合打断他,“你还不是!”
王刑天点点头:“我们在这里,势必会影响你的休息。”
杨根硕笑道:“但是咱们走了,她会害怕,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次,百合并没有反驳。
“你们在这吧,说话抽烟喝酒都成,不会影响我,我会自我催眠。”
杨根硕按着王刑天坐下了,给他泡茶,点烟,又拿来两罐啤酒。
待杨根硕坐下,这份发现王刑天目不转睛看着他,似乎这个动作保持了许久。
杨根硕笑了,低声说:“怎么?是不是对我这个女婿相当满意?”
王刑天未置可否。
“排队吧!”杨根硕摇摇头,“多少条件好的大叔瞅着呢!”
“靠。”王刑天直接爆了粗口。
……
城外,郊区。
石头村一户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