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国。现在需要二十万。”她说。
我顿时怔住了:二十万?这笔钱对我来讲也不是一笔小数字啊。
“你现在才几年级啊?出国总是要有理由的吧?读研究生还是因为其他?”我问道,觉得她的这个想法很忽然,很奇怪。
“我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想到澳大利亚去留学。现在大学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本科毕业后根本就找不到满意的工作,但是出国读书后回来就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海归啊。”她说。
我摇头,“你如果真的要出国的话,二十万根本就不够。其它的费用你准备怎么解决?”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已经肉痛了,心里已经决定自己是不可能将这笔钱给她的了。二十万啊!我凭什么给她二十万?开发十个处女也才这价格,何况她还不是。但是,我不想直接地拒绝她。可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可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回绝她啊。
“今后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她回答。
我依然在摇头,“你把出国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打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想过没有?你的语言能力怎么样?外国需要什么样的打工者?你打工挣的钱够不够你的学费和日常的开支?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没有?”你她妈的准备出国去卖吧?我的心里却在这样想道。
“如果我是杜楠的话,你会拒绝吗?”然而,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忽然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我还是摇头,而且我的心里已经生气了,“你不是杜楠,你是她弟弟的女朋友。我和你之间虽然发生过那种关系,但是我都是付了钱了的。”
“我不是小姐!”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依然可以听出她的愤怒,何况她的愤怒早已经展现在了她的脸上。
我看着她不说话,心里却在想:你和小姐差不多,至少现在就像。当然,这样的话我没有说出口来,因为我并不像完全地惹怒她,因为我还是很顾忌和她闹翻。
“你说话啊?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行不行你总要说一句话啊?”她说,声音温柔了一些。
我继续摇头,“你错了,你的人并不是我的,你是杜小华的。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顿时怔住了,开始流泪,“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情。如果你觉得需要,我可以和他分手。”
虽然我很害怕女人流泪,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要出国也可以,需要二十万也行,但是不能由你来找我要,你应该去找你的男朋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自己清楚,而且我也付给你钱了,从木桶浴开始。”我说,声音冷冷的。
“你无赖!”她再次发怒,声音依然很小。因为咖啡店里面还有其他的人,也许那些人就是师范大学的老师或者学生。我心里顿时踏实了,因为我发现她其实也很顾忌。她顾忌就好办,至少她不会轻易地和我闹翻。
“小兰,你家里很困难我知道,你读书需要钱的话可以找我,要买点常规的生活用品也行。但是出国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目前应该考虑的,做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才是。我虽然有点钱,但是我的钱也不多啊。你知道的,我仅仅是医院的一个中层干部而已,而且我当这个中层干部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而且去年我才买了一套房子。你知道吗?我一直住的是出租房,就是我才买的这套房子也是找银行按揭了的。我每个月都要还银行本息好几千块钱呢。我也很难的。”我说道,说得很真诚。
“难道就因为我是农村的、就因为我家里困难,我就不能够有其他的想法吗?难道我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她问道,眼睛没有来看我。
“当然可以。”我回答,“可是,我还是那句话,要量力而行。你也知道,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我如果有这笔钱的话我干嘛还要去找银行按揭?”
“你骗我。”她说,猛然地抬起头来。我看着她,发现她的面容时那么的令人厌恶。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实话。”我说着,随即准备站起来。
“你等等。”她叫住了我。我看着她,让自己微微抬起的臀部重新落座到了咖啡厅的椅子上面。
“我问你,如果是杜楠找你要这钱你会给她吗?”她再次地问道。
我一怔,随即道:“我说了,你和她不一样的。我没有钱,但是我可以为她去找别人借。我和杜楠是有感情的。”我的这句话表明了几种意思:第一,我没钱;第二,我对待她和对待你不一样;第三,你不要把自己去和杜楠等同,免得我再说出难听的话来。
我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因为我刚才的话而生气,她在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她的事情。我还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而且还有一个儿子。杜楠,她说到底就是你的情人罢了。我和她不也一样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我被她的话惊住了,不过我随即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没错。我是结了婚的人,我和杜楠的关系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是你和她完全不一样。因为,如果杜楠愿意的话,我会离婚然后再和她结婚的。但是你,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是实话。”
我知道自己必须告诉她其中一点:我不害怕她用我的婚姻来威胁我。虽然我内心确实害怕。
“嘿嘿!”她却在冷笑,手上的小匙在不住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搅拌出了一层泡沫,我看上去觉得有些肮脏,因为我觉得她的杯子里面像忽然被人吐了一口唾沫似的。
“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去理会她的冷笑,我觉得自己有些反胃。我的心里已经对她深深地厌恶了,反胃仅仅是其中的表现之一。不仅仅是因为她咖啡杯里的那层唾沫样的泡沫。
“你很傻。”我没想到她却忽然地笑了,笑得似乎还很开心的样子,“杜楠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
我再次坐了下来,心中的愤怒顿时升腾起来,“夏小兰,她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你男朋友的姐姐。你这样恶毒地攻击她究竟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