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飞很明显的一怔。
成岩忽然关掉机器,对肖宇飞说:“歇会儿。”
他起身喝了口水,端着水杯走到江暮平面前,问:“烧退了吗?”
“退了。”
“蒸箱里的早饭有没有吃?”
“吃了。”
“怎么来这儿了?”
“找你一起吃午餐。”
“今天是个彩图,时间会比较久,我应该去不了。”
“多久?”
“五六个小时吧。”
是有点久。
江暮平往肖宇飞的方向看了一眼。
五六个小时。
成岩还要跟这位对他有好感的客户进行五六个小时的肢体接触。
虽然还隔着一层手套。
成岩看着江暮平,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怎么了?”成岩看了看自己的手。
“没怎么。”江暮平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一会再过来。”
成岩有些发愣:“你去哪儿?”
“刚才朋友喊我吃饭,我本来是推掉了的,挺久没见的朋友。”
“好吧。”
“你午饭吃什么?”
“随便吃点。”
“嗯,那我走了。”
江暮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戴镜链眼镜的样子成岩还没有看够,他就离开了。
照理说,刚才听到肖宇飞问那种问题,江暮平应该不高兴才是,可是他的神色平静如常,完全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江暮平永远那么理智,理智得让成岩看不透他的心。
江暮平在前厅等了一会,几分钟后,工作室门口驶来一辆SUV。
“不是说没空吗?”
一上车,邵远东就问江暮平。
约江暮平吃饭的是他的一位律师朋友,这位律师朋友跟邵远东也认识,他们三个以前一起在国外留过学,只不过不是同一所院校。
“又有空了。”江暮平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