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冤枉!臣叫人打听过,那被拐女子叫刘芳,是灾荒流落到京城,无亲无故,她都不是京城的人,无双好好一个养在深闺的郡主,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人?”
韩邕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坚定。
暗自庆幸昨晚把那个京兆府的官差叫来府里问话,了解了详情。
他确实没想到,齐仲不过用了两日就安排好了报复手段,还动用京兆府把女儿给弄进了牢里。
但也因为时间太短,来不及准备更贴合细致的罪名,找了这么个跟无双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做筏子,那就别怪他把事情闹到御前了。
反正冤枉是事实,韩邕还就不信了,凭一袋永昌郡王府的特制银锭京兆府就能定罪。
正因如此,他才敢有恃无恐的入宫告状。
顺宁帝听了韩邕那番好像挺有道理的话,沉默了片刻,对韩邕又问:
“除了这件事,无双有没有做过别的恶事?”
韩邕一愣,然后果断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陛下明鉴,她一个闺阁姑娘,平日是骄纵了些,可那也是在府里,在外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做坏事。”
一码归一码,反正今天这个情形,就要一口要死了无双没错才行。
这时,刘盛去而复返,走入勤政殿禀告:
“陛下,齐相来了。”
“让他进来。”顺宁帝说。
片刻后,一身官袍的齐仲入内,第一眼就看到韩邕那大块头,但只瞥了他一眼,便上前对顺宁帝行礼。
顺宁帝对他抬了抬手,而后指着韩邕对齐仲说:
“郡王入宫告御状,说你伙同京兆府尹抓无双郡主入狱,可有此事?”
齐仲往韩邕看去一眼,后者挺了挺肚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回陛下,确有此事。”齐仲冷然回道。
韩邕膝盖一软,差点栽倒,他笼在袖中的双手互相掐了掐,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或者听错了。
肉掐得很疼,不是做梦。
韩邕狂喜,指着齐仲对顺宁帝说:
“陛下,您可听到了?他承认了!他齐仲就是枉顾司法,滥用权利,诬陷忠良!我无双多好的孩子,他,他,他竟然诬陷她拐卖,其心可诛,请陛下明鉴!”
顺宁帝身子往龙椅扶手上一靠,冷静的问齐仲:
“齐相怎么说?”
齐仲鼻眼观心,面色冷凝,说道:
“郡主入狱是事实,臣为何不认?只不过郡主入狱并非因为拐卖,而是因为其他几桩新事旧事。”
韩邕拧眉疑惑:“不是因为拐卖?可我明明……明明……”
他慢慢‘明明’不出来,齐仲替他说完:
“郡王昨夜明明收买了京兆府的官差,问了郡主的罪名是吗?”
韩邕脸色一变,此事齐仲怎会知晓?难道……韩邕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那人叫范余,五年前曾受郡王一饭之恩,那之后又被郡王保举入了京兆府当差。”